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眼神在不经意间瞟过走廊间的摄像头,向后倒退半步进入死角,才展颜一笑:“这就生气了?”
赵晨阳眉头一横:“废话,你——”
“别生气嘛,哥哥。”
程倾笑得灿烂,打断他道,“你可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我们现在是偷情,岑远还没不要我。”
“......”
赵晨阳被这句噎住,半晌,手悄然环上程倾腰肢,眯起眼说:“什么都还没做,算什么偷情?”
话音刚落,便将程倾从公用洗手台旁向男厕里带。
只是还未进到隔间,程倾便再次抗拒着阻碍了他的动作进行。
赵晨阳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了,他攥住程倾的小臂手掌不自觉地开始收拢,眉目间凶态毕露,咬牙道:“你到底要怎样?”
可程倾对他却不惧也不怕,只是清脆的声音染痛,细声说:“你弄疼我了。”
这回赵晨阳不心软了,他顿了一阵,只是减轻了些力,没再松手。
气氛僵持不下了一阵。
“赵公子。”
程倾的语气和称谓都变得严肃了许多,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很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要睡着了,你知道我已经连轴转了多少天吗?”
闻言赵晨阳的面色稍软,但语气还算不上太好:“几天?”
“半个月。”
前半句是实话,后半句程倾就开始面不改色地扯谎:“只有今晚能睡个饱觉,明天早上十点还有行程。”
“那你为什么非要当明星,岑远不给你钱?”
赵晨阳说着,表情逐渐就变了,不敢置信地问,“不是,他是以权逼人搞白嫖这套的?”
话一出口,他便自觉不合适,尴尬地别了下脸。
可能是方才的冲击太过,也可能是莫名的比较欲骤升,赵晨阳最终松开了他,说:“......那你回去睡吧,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但他还没彻底失了理智,目光接着锁紧程倾,问道:“但你遛了我那么久,今天你工作累也不是我的问题,就这么放你走我也太亏。
我是不是该收你点利息,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
“好。”
程倾安抚他,“等忙完这几天我们再见面。”
赵晨阳挑眉,语调暧昧:“在哪见?”
程倾勾起唇笑,像罂_粟,迷人却危险。
接着仰起脸靠近,几个字便令赵晨阳热血翻涌:“酒店,或我家。”
似乎是看出了他想一走了之,赵晨阳在短暂的晃神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追问:“那补偿呢?”
程倾眨了下眼,语气正经地像是在探讨什么学术问题,问得无辜:“亲你一口可以吗?”
“不......也行。”
看他判若两人的几幅面孔的次数多了,赵晨阳倒不气了,反而觉得好笑,话说了一半拐了个弯。
本来他还想跟一句“这利息是不是有点太少”
,但想到薄利多销,他和程倾以后的时间还多也不急于一时,便不再计较这点。
对于赵晨阳的难缠,程倾愈发不耐地在心里啧了声,面上却依然挂笑,缓缓地垫起了脚。
“......哎!
这不是小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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