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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植坐下来,点点头,“不提他,不提他,我也不想提他。”
他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阵儿,捻着花生的红衣,晃着头,“李乐桐,你相不相信缘分?”
李乐桐不置可否,程植仿佛也没打算让她回答,“缘分啊,就是臭狗屎。
嘿,臭狗屎。”
他打了个嗝,“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许和薇的吗?哎呀,你往这边点儿,隔那么远,听得见?你过来。”
他不由分说的把李乐桐拽到他旁边,他手捂着酒杯,“过了十年了,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玩乐队,都高二了,还玩。
后来有一天,我出去表演回来。
哎,我们那时候啊,就是穷,哥们儿就是穷,哥们儿就是兴致好,开一破的不能再破的破吉普,走两步要下去踹踹油箱,这么着的,也特别乐和,走过不少地方,和那些开跑车的小开们还比过赛。”
他喝了一口酒,“那天我开车,哥几个儿都在车上睡着呢,我也困,头一天晚上和赛车输了的小开们喝酒,早上起来就上路。
我睁着半只眼把车开回来了,没事儿,嘿。
哎,眼看就要到我们市里了,耶?忽然前面的白衣服一飘,没了,把我给吓醒了,以为见了鬼,下去一看,原来是个女孩子,让我给撞了。
我当时就给吓醒了,这祸撞的可不小。
车上的哥们也都下来了,摸摸兜里,把钱全花光了,一分都没有了,当时就傻了。”
李乐桐模模糊糊的听着,鼻子适应了,也不觉得那尼古丁难闻了。
程植继续讲,“当时看那女孩子趴在地上哭,真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她抱起来就上了车,一直抱了一路,一直把她抱到医院里,她就一直抱着我的脖子不放。
嘿,嘿嘿。”
程植笑了起来,表情很单纯,看的李乐桐心里五味杂陈。
许和薇虽然和他分了手,但是,想起那段情谊,程植是幸福的。
程植并不恨她。
李乐桐沉默了下,“我们都曾有过莽撞的幸福。”
程植大笑,笑的眼泪四溢,“真他妈的对,李乐桐,你说的真他妈的对,我们都曾有过莽撞的幸福。
哈哈,为什么?”
程植大口的喝着酒,继续讲着。
“李乐桐,你们的第一次是什么样子的?”
李乐桐一皱眉,程植并未注意她的脸色,依然自顾自的喝酒。
“我们的第一次啊,嘿,那是一个春天,春天啊,她说她要去看花,我开了个破桑塔纳,沿着公路猛奔,遇见路就随便拐,花没找到,倒是有一片地方特别好。
树林、小河、草地,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天上飞的鸟,水里走的鱼,地上连只蚯蚓都没有,就我们俩。
她喜欢,让停下来。
我跟着她,两人走累了,都躺在草地上,玩着玩着,我的感觉就上了,在她身上不想下来。
许和薇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还在下面问我,你拿了个什么东西戳我呢。
哈哈。”
“舍不得她呀,她说疼,我就不敢动,可又想动。
嘿。”
程植抹了把脸,眼睛发红,舌头发硬,明显喝多了。
李乐桐不想听下去,她想打断他,程植忽然换成悲怆的调子,“李乐桐,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对谁都不好受,真的。
小说里老说男人如何享受,P,全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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