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吧?不知道,没见过。”
郭远腾说话不紧不慢,安定和谐,李乐桐却笑不出来,“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劝他别出院?”
“不是。”
郭远腾还是不紧不慢,“我是向你通风报信一下。
如果你不同意他出院,你就要赶紧来阻止他。
当然,如果你同意他出院,明天想过来送他的话,也赶得上。
或者你不送他,也不用再来这里看他了。
这是三重意思。”
郭远腾的贫让李乐桐有点想笑。
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但听起来就是贫。
“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放缓,“他要出院,就让他出。
命是他自己的,他若不要,别人也不能按着他的头让他要。
至于后两重意思,他更是自己看着办。
他不告诉我,我就绝不会主动的搭上去。”
“李姐英明神武。”
郭远腾说笑话、拍马屁时,口气也正经的很。
李乐桐终于忍不住,嘴角抽动了几下。
挂了电话,李乐桐口气轻快,“韩师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告辞了。”
韩远径的口气冰冷,“你还在照顾那个人?”
“他叫程植。”
李乐桐平常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的快意,“你见过的。”
“不许和他来往!”
李乐桐收拾好包,“这话应该是他和我说吧。”
她推门要下车,让韩远径拉住。
她早有准备,右手抓起座椅旁边的矿泉水,向韩远径的手腕上用力一磕,左手趁机挣脱出来。
她站在车门口,半低着头,“韩师兄,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你和我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所谓的风雪夜归人,你不该归到我这里来,我也不是等待你的那个人。
你做你的徐家女婿,我当我的城市白领,我不想再见到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