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个字还用红彩笔涂上了重重的圈圈,像是一个地牢,死死地框住了她。
韩远径扔了贺卡,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音乐声没有停止,依然是叮叮当当,徐葳依然是笑意不减,“这是我的第一个遗原。
我现在是你的法定妻子,我安排自己的后事,作为老公,你应该尊重一下。”
韩远径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徐铁成在,他会当场拂袖而去。
徐铁成拿过贺卡,扫了一眼,合上,掩住那刺耳的音乐,“这事从长计议。”
“嗯,还是老头儿说得对,韩远径,你要是想娶她,好好对我,也许我能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徐葳依旧是笑嘻嘻的,涂了口红的嘴,像是喝过了鲜血。
韩远径只觉得发疯。
如果刀子不是魔鬼,他真的不知道魔鬼长什么样子。
徐葳走了,留下他和徐铁成。
徐铁成说:“远径,你也跟了我几年。
我知道你这人心不坏。
如果你现在要回国,我送你走。”
韩远径没有回答。
他觉得徐葳是个疯子,一切终会改变。
那是第一个月,最难熬的时候。
他每天都要把他放在钱包里的李乐桐的照片看上无数遍,才能勉强地睡过去。
那时候的徐葳还没有发疯地用针管扎他,也没有像后来那样,乘他不备去咬他的嘴唇。
他觉得自己还能忍,却没想到,徐葳却一直到死都在折磨他,愈来愈变本加厉。
这是他唯一的一次逃生机会。
他放弃了。
徐葳先是又死相威胁,让徐铁成发誓不在她活着的时候放韩远径回国。
然后她拿针管扎韩远径。
再后来,她乘韩远径不注意,就攀着韩远径的头,去咬住他的嘴唇,咬到出血,每经过一次,韩远径就觉得自己像死过一次似的。
最可怕的是有几次,徐葳故意在嘴里含了红色的颜料,他又为两个人的嘴唇都破了。
那次他真要发疯了,每一天都惶惶不可终日,不知打了多少电话,让医生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染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