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勋说。
岑词一抬眼,先是瞧见个不大的门脸,上头悬着一只纯木色挂牌,牌中镂空一个字:记。
这是店名?
目光一转落到餐厅大门上。
全身一僵。
紧跟着,一丝丝凉气顺着脚跟往上爬,这凉气就像是从梦里钻出来的似的,那么熟悉地令她身心战栗。
餐厅门厚重,纯铁艺,上头有雕花的纹儿,门把手上内嵌了一枚黄铜风铃……
秦勋上前拉门时,那只风铃轻轻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像是根针似的刺了一下岑词的大脑皮层,她皱眉,扶了额头。
秦勋转头看她,面色不解。
疼痛感很快消失,她松手,全身有点无力,“这个门……”
“嗯?”
“没什么,很独特。”
岑词调整了情绪,“还有店名也挺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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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昌推了应酬,在书房里一待就待了挺长时间,直到有下人来送果盘,他才开了门。
问及小野的情况,下人说又睡下了。
湛昌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几点。
“这阵子夫人还带着小野出去吗?”
湛昌问。
下人点头,“是,都是固定时间带着小野去看病呢。”
湛昌脸色沉沉的。
“夫人……她的情绪不大好呢。”
下人小心翼翼说。
湛昌冷言,“只要我回家,她什么时候情绪好过!”
下人不敢吱声了。
湛昌先去了趟湛小野的卧室。
他果然是在睡觉,沉沉的,侧躺着,脸冲着窗子的方向,背对着房门这边。
窗帘仍旧大敞四开的,夕阳沉落的光偏移进来,整个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又异样的妖艳。
湛昌记得清楚,小野之前喜欢睡阁楼的原因就是嫌卧室的光线太亮,不像阁楼的窗子,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随便一遮就能挡了光。
他现在睡觉,从来不拉窗帘。
湛昌站在窗子前思量少许,要不要把窗帘给小野拉上,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绕到床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又瞅了他良久,叹了口气起身出了卧室。
阁楼里下人正在打扫,自打小野搬回卧室住之后,这里就让下人随便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