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完衣服,便又跑到伙伴身边,听着对方介绍家里所剩无几的储备。
“看看这个是什么!
哼哼!”
弥彦举着一包滴着水的浆糊,洋洋自得的丢给长门。
“一包沾了水的兵粮丸!”
至于为什么是沾了水的,应该是前两天暴雨带来的大风将这小屋的屋顶吹掉了的原因。
“不过我们也只剩这一小包了,你只能吃一点哦!”
按照系统的陈述,这应该是宁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
他的记忆时有时无--有记忆时就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所处位置疑惑,再由系统做出解释。
没有记忆的时候,便穿着单衣,在路上捡到什么便拎在手里,一路往交战区走。
之后的,便是摸走活得、死的,总之是战争参与者身上的吃食武器。
说来也好笑,他似乎只剩下了生存的能力,可面对他人袭击,身体却会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
还会从中总结经验。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就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偷袭他了。
一个捡垃圾的疯子,放着也不会怎么样。
但被疯子咬了,打起来还不占绝对优势,就不是一件让人好受的事情了。
屋子是之后盖的。
来到这里的第二年,宁次遇见了小南。
他没有记忆,却莫名的对女孩生了些保护欲。
女孩说:“我叫小南。”
宁次回答:“我是野良。”
他说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小南的父母在一次冲突中丢了性命,只留下唯一的女儿在乱世中逃亡。
她乞讨,偷窃,啃食树皮,想尽一切办法在这里活下去。
在流浪的第一周的最后一天,她见到了宁次。
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这里有人叫他疯子,却没人叫他傻子。
只要跟着他,便能吃上一口饭。
她惊讶于对方熟练的技艺--哪个是活得,哪个是死的,哪个可以摸,哪个不可以,全都在对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得到了诠释。
她听见自称野良的哥哥说:
“如果睡桥洞的话,会被泼水。”
可是这片战区,早就没有了所谓的桥洞。
生在此处的小南,甚至连什么是桥洞,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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