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一出,周遭安静了几秒。
许昔流说完后以为男人会生气,会起身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甚至搞得血溅当场都有可能。
毕竟真要说起来男人脾气不怎么样,又小心眼又暴戾阴沉,再加上精神稍微有点问题,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有可能,但令许昔流没想到的是,对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居然又阖眼躺了回去。
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许昔流纳闷。
不生气?
那刚才一副想要弄死人的表情是为什么。
他转头瞅了瞅不远处聚在一起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团伙,发现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谈论的主人公这边的异常,仍是心大的聊着天。
又扭头回来看了看靠在沙发椅背上阖眼养神、愈发显得眉眼俊美的男人,心下的疑惑越来越深。
居然真的没反应。
这可是被骂疯狗欸,一点也不符合对方睚眦必报的性子。
还是说他其实对主角攻有误解?
眼见着那边的年轻人被各自家里人训斥,而后小心觑着他们这边的动静,许昔流没忍住问了出来:“秦先生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
秦罹睁开眼,黑眸望向许昔流。
“生气被骂啊。”
有一瞬间许昔流怀疑男人此刻处在恍惚状态,才如此不在意外界声音。
秦罹闻言冷冷笑了下,笑容阴惨惨的,令人发寒,“就算是疯狗,也能让他们一夕之间跌入地狱。”
“不然他们的父母就不会如此迫切的叫他们闭嘴了。”
男人瞥了眼不远处,又没什么兴致的收回了目光。
秦罹确实兴致不高。
看见许昔流好奇的样子,顿了顿,勉强压下不耐多说了两句:“那些人家里多数与秦氏交好,靠着秦氏吃饭,并不敢真正惹恼秦氏,所以对我这个明面上的秦氏继承人也不敢真正招惹。”
“至于现在......”
男人眸底现出浓浓的嘲讽,“秦氏动荡了一番,转投到我叔父手下后,狗随主人,也只敢在背后吠几声罢了。”
秦罹看得很清楚。
自己这次露面,消息势必会由这些人传回到老宅去,对方得到消息早晚的事。
既然打定注意要同秦章远势不两立,那他也就早早做好了准备。
如此,自然是闹的越大越好。
这场晚宴会发生什么基本上都在秦罹的预料之内,于是就更加觉得无趣。
与其去关注那些迟早死的很惨的跳梁小丑,都不如观察他这个私人医生到底会在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更来的让他有兴趣。
思及此,秦罹的目光又落在了青年身上,细细打量着。
许昔流听了半个秦家的秘辛,淡定地点点头。
精彩,太精彩了,他知道的那丁点剧情里没有这么深入的事,于是就当了个故事听着,反正依他工具人的身份,这又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许昔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听听就过了,也没问秦罹为什么。
反倒是等着许昔流主动开口问的秦罹一直没等来,有点不太爽,眯了眯黑眸。
许昔流目光又开始在周围看,瞥见什么,眼睛一亮。
他回过头问:“秦先生,这里的东西都是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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