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身子不适,靠在马车上恹恹的没有精神,但他并未睡着,时不时掀开窗帘往街道四周望去,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你是不是有心事?”
司马清注意到他的举动,忍不住问道。
谢渊犹豫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这建康比以前更繁华了。”
司马清笑笑,“是啊,天子脚下,当然繁荣昌盛。”
“阿渊。”
司马清唤了他一句。
谢渊转头看他,眼眸幽深。
“你有什么心事?”
“没有。”
谢渊垂下眼睑,避开他视线,胸口更闷了。
司马清叹息一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若有任何困扰,告诉我便是,咱们俩之间还需要这样互相隐瞒吗?”
谢渊低着头,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可以告诉我你在南境遇到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我……”
谢渊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
司马清耐心等待。
谢渊顿了顿,“所有事……好的坏的,我都想知道,包括和我有关的。”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
谢渊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因为我害怕……”
“害怕失去我?”
司马清挑了挑眉。
“对,我很害怕。”
谢渊坦诚承认,“你离开了整整六年,这六年来你过的好吗?经历了什么?变成了怎么样的人,我都不清楚,我很害怕。”
司马清闻言,眼眶红,“我很好,除了很想你。”
“真的吗?”
谢渊问,“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让你对我产生误会的事吗?”
司马清沉默了许久,“有是有,不过都不重要了,那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听到这,谢渊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若不是要假装失忆,他真想好好问问司马清,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差点弄死自己!
可现在,他却不能再提及那件事。
“都不重要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司马清柔声劝道,“你的身体要紧。”
谢渊低头不语,双拳攥紧,忍不住呛咳了两声。
司马清忙拍抚着他的背,担忧道:“怎么又开始咳了。”
谢渊摇摇头,喉咙火辣辣地疼痛,他勉强压制下翻涌的血腥味儿,哑声道:“一入秋便会如此,已经好几年了,等开了春就好了。”
“是因为你替我治病落下的病根吗?”
司马清问道。
谢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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