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律法兴废、王朝变更,本就如日月轮转一般寻常;贫贱富贵、战争和平,更如阴阳对立不可分割!
什么针砭时弊?什么忧国忧民?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
说罢一声清啸,高声吟唱:“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
唐家才起隋家败。
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
迟,也是天地差!”
一曲歌罢,除了木婉清不通诗书、毫无异色之外,段誉朱丹臣两人皆是一愣。
赵玄这首词曲感慨世事兴衰,虽只寥寥数语,但却大有深意。
最主要的是他们俩竟然闻所未闻!
要知道这首词曲一听就不同寻常,即便不能传唱天下,但总该有流传。
以他们的学问怎会连听都没有听过?若这还能说这只是他们见识不足,少见多怪。
但词牌呢?但凡填词,虽然内容都随人而作,可词牌却总有定数!
然而这首曲子的格律却不属于他们所知的任何词牌的格律,这……难道是他自己所作?自创词牌?
段誉与朱丹臣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浑身一震,惊骇的看向赵玄。
赵玄浑然不知,一曲歌罢,只觉意犹未尽,再次唱了一曲:“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
至今遗恨迷烟树。
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段誉朱丹臣再次噤声,这首词明显与上一首同一格律,细细品味,只觉得两首相同,皆让人有一种历史的沉重与沧桑扑面而来的感觉。
城池俱坏,英雄垂暮,就连阿房宫也已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一切富贵繁荣全都消散,只剩下荒草成堆。
什么春秋五霸?什么战国七雄?千百年后,管你是输是赢,不都要变成一堆黄土?
一股沉甸甸的气氛蔓延在几人之间,还是木婉清打破了僵局:“喂!
怎么都不说话了?呆子,难道他写的诗很好么?”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段誉说的。
段誉“啊”
了一声,终于回神,下意识道:“好!
简直太好了!”
转头问赵玄道:“赵兄,这首词可是你作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词曲,不知道词牌名是什么?”
赵玄微微一笑道:“哪是甚么词牌,只不过是一个散曲小令而已。
至于名字么,就叫。”
对于第一个问题却没有回答。
叫他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们不是我做的,而是几百年后元代一个叫张养浩的作的?先不说对方信不信,单就穿越的这个秘密,他就不允许这么轻易的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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