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苑”
他们下船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又是坐着马车过来的,阮檬连沿途的风光都没清,就更别说路线了。
但是进入园子以后,阮檬顿时有了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再仔细一瞧,他想起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来过了。
卫谦闻言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阮檬从没来过江南,没道理一眼就出来的。
这回轮到阮檬愣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我随便猜的”
好在卫谦没有多想,只是有些失望地道“我特意找小姑姑借了园子,你居然一猜就猜到了,真是没意思。”
“咱们悄悄来的,你也找不到其他人不是。”
阮檬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话挺有道理了。
从渝京到宛州,正常行程是用不到两个月的,可卫谦和阮檬又不赶时间,一路边走边玩,不知不觉就花了两个多月。
而这还是卫谦觉得自己太招事了,过了桑阳县就没怎么下过船也没在某地多做停留的结果,不然等他们到了江南,软软差不多也该出世了。
即便如此,太子夫夫抵达宛州时,距离软软出世也就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严蒲照例每隔两天去给卫谦请平安脉,只是这回诊脉完毕,他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还又重新进行了触诊。
着严蒲比平时多出来的程序,阮檬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错眼不眨盯着严蒲的每个动作。
卫谦着比阮檬冷静些,其实手心里全是冷汗。
之前每次请脉,严蒲都说孩子长得好,个头适中,胎位正常,像今天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出现,让他想不紧张都不行。
半晌,严蒲终于诊脉完毕,不等卫谦开口,阮檬就急急问道“严蒲,可有哪里不对”
严蒲有些犹豫,不但没有回答,还直接跪下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请罪。
卫谦顿时冷下脸,沉声道“有话直说,我恕你无罪。”
严蒲抬手抹了抹汗,胆战心惊地请罪道“回殿下的话,小殿下太过活泼,不小心翻了过来。”
“翻了过来怎么翻的”
因为不是软软的身体本身出了问题,卫谦闻言多多少少还是轻松了些。
见卫谦的表情还算冷静,严蒲忙道“从下往上翻,小殿下如今是在殿下腹中坐着的。”
卫谦抬手摸摸肚子,一脸纳闷地道“他是怎么翻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软软一向动,不过动作还算温和,从来没有让他难受过,却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个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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