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拿着那束玫瑰走出场馆,梁准的车停在门口。
车窗完全降下,他弯曲着手臂搭在玻璃升降的位置,偏头一直看向场馆门口。
梁准脸上的困意在见到温叙的那一刻消散,只见他下车迎了上来,“找了很久吗?”
算时间温叙确实去了很久,他清了清嗓子,“抱歉,路上遇到熟人聊了几句,耽误了。”
梁准单手抱着那束花,替温叙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笑道:“道什么歉,和我这么见外了?”
一想到自己的一句“想回家”
,梁准就特意开车过来想要送他回家,温叙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队长,我不是和你见外。
是我应该提前和你说有人来接我,这样你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梁准体贴地替温叙关上车门,副驾驶的车窗是降下来的,他弯下腰打量着温叙,镜片后的那双眸中透出复杂,“见到你就不算白跑。”
温叙笑了笑,“不早了,我们走吧。”
回到酒店,梁准左手抱着花右手拎着饭盒,跟着温叙来到他的房间。
有温情提前告知,温叙昨晚就收拾了他的行李,他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足矣装下所有。
温叙是穿着队服去比赛的,衣柜里有他提前备好更换的衣服,是那件明黄色的印花T恤。
走到衣柜前,温叙脱下了队服。
“温叙,你——”
梁准没有再说下去,温叙将队服脱下顺手放在了一边。
梁准那边没了声音,温叙看向梁准,“队长,怎么了?”
温叙的皮肤本就偏白,衣柜上方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梁准看着温叙愣了神。
“队长?”
温叙又喊了一声。
梁准绷着唇,挪开了目光,“你比赛期间有经历易感期吗,是在这几天吗?”
“不是最近,是复赛第一天的晚上,”
温叙抬手将T恤从衣架上拿了下来,“半个月前吧。”
“这次你的易感期感觉怎么样?”
梁准边说边走了过来,他拿起温叙放在一边的队服,替他叠起了衣服。
那次的易感期让温叙感受到躁动难耐,普通抑制剂根本不起作用,他还是靠着陆清禾的高浓度抑制剂才安然度过的。
“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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