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这个‘归’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压低了声音,就像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那种,阴沉沉冷飕飕的感觉,从庙祝的嘴里,直接传达到文玉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发冷。
没等他说话,庙祝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个归啊,意思不多,诗三百,知道吧,之子于归……之子于归啊,嘿嘿,好意思,好兆头!”
“好兆头?”
文玉皱着眉,他当然知道“之子于归”
什么意思,上过初中的都知道什么意思,但……怎么又是好兆头呢?
“是啊,好兆头啊……你看这归,左边上面下面加起来是个什么?”
庙祝指给他看,“这是一个‘阜’,去了一笔加了两笔,两笔便是两个人,而一个高一个矮,一个主一个辅,那‘阜’又是什么意思?是山,是财,是——”
他指了指上面,“高处。
单纯那阜上面的,是石头,是荒山野岭,下面一个‘止’,是去了荒芜,是给你寻个伴儿!”
单单一个左边,就给解释了那么多,绝对是唬住了文玉。
庙祝又往右边指,说:“这个,看清楚了,单看是‘帚’字,这是妇的右边,但是少了个‘女’,懂吗?”
“啊,懂。”
实际上,文玉没懂。
“你再仔细看看……这‘巾’字上面的那个盖子,你写的尤其大,所以说……”
“唉,这金家还真是能装熊,瞅着晚上,再去收拾他们!”
没等庙祝说完,就听着门外一阵吵杂,听声音,应该是鬼剃头。
“算了算了,这测字,不要你钱了。”
庙祝把字撕碎了,碎屑都塞到后面的褡裢里,“你啊,去洗洗脸吧……快去!”
还没等他说完,李十八一群人就进了正殿。
嘎嘣。
李十八几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就像是真能听到声音一样,几个人都碎了似的,定定瞅着文玉,动都不动。
人嘛,还是那个人,长得……也没什么变化,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完全的不一样。
半天了,终于赵小狗一拍大腿,算是缓过神儿来了,大叫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大,咱有主意了!”
主意?文玉直摇头,尽管他不知道赵小狗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个主意,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不然怎么个个都是一脸的憋笑,甚至李十八那黑瞎子似的都能把脸涨红了?
“别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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