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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辛有些忧虑:“只怕这局面马上要被打破了。”
“怎么?”
晗辛曾经遍历江北诸部,各地情况十分熟悉,“丁零人据有中原这块宝地百十来年,真正安生日子也不过最近十几年,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东西乌桓分裂,势力削弱,让丁零北边的威胁减弱了很多。
所以这些年平宗也好,上一代的国主也好,都在准备南渡的事儿。
但一直没有动的原因,是因为西边还有一头狼在虎视眈眈。”
叶初雪当然知道答案,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柔然!”
“对!”
晗辛点了点头:“柔然扼守着丁零与他们祖先故地阿斡尔草原之间的壶关要道,将中原这一部分和他们根系所在的故地切割开,这成了平宗的心腹大患。
柔然人和丁零人在西边隔着磐山对峙,也已经有十几年时间。
你也知道,磐山以西就是广阔牧场,是柔然人的根本之地。”
“我听说过,有什么问题吗?”
叶初雪听得出神,目光炯炯有神。
“过去几年雨水丰足,又跟江南有边贸互市,柔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舒服。
但今年以来大旱,柔然牧场疫病传染,到我离开的时候,单单赫连一部就已经死了四成牲畜。
现在已经入冬,他们日子不好过的话,肯定要向西边找出路。”
叶初雪眉毛一跳:“他们会让出河西牧场?”
“柔然人相信,大旱翌年会发生蝗灾,这片牧场三年之内都不能再放牧,他们只能向戈壁以西走。”
叶初雪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她站起来踱了几步,自言自语:“也就是说,柔然西撤会减轻丁零人西边的压力,那么这个冬天他们就可以安心准备南渡的事情了。”
她抬起眼来,晗辛也正盯着她看,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外面传来鼓乐之声。
北方风俗,婚丧嫁娶皆用鼓乐,十分喧腾热闹。
邻家大婶们在外面高谈阔论,笑语欢歌,无比嘈杂。
然而这间房里,对视的主仆俩却沉默得出奇。
晗辛望着主人,这些话其实早该说,却一直委决不下要怎么开口。
怎么才能在不让她伤心的情况下,提起这些事情来。
故国安危,和旧主的生死之劫,两相权衡,究竟哪个更重,她自己也说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初雪像是回过神来,扶着椅子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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