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着肚子,行动小心些,水落在地砖上,会打滑。”
姰暖浅浅弯唇,“我知道,四爷快出去吧。”
江四爷唇角动了动,最后轻轻捏了下她下巴,眉梢眼尾浮着丝丝清懒笑意。
“爷就在外头,别锁门,有需要随时喊。”
姰暖耳尖儿染红,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江四爷也没再耽搁,径直走出了盥洗室。
门被自外带上,姰暖立在浴池边静了片刻,这才慢慢褪下裙裳。
江四爷虽是什么都没说,可同床共枕这么久,那点事的默契已经衍生了。
他动了念头,她从一个眼神里便能感应到。
如果他现在是喜欢她的模样,喜欢同她那样亲近。
那她吊了人这么久,如今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也是时候该给他个甜头。
但有些事,松一把就要抻一下。
也不能就纵容他……
姰暖自盥洗室里出来时,江四爷并不在屋里。
她了眼房门,擦拭着头上水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此时的江四爷,正在楼梯口听项冲禀话。
“是说苏小姐回来后,去了江公馆找大帅和夫人谈话,但她知道的也有限,就是临走时还红着眼。”
“后来几日云宁城里都在传,说您在那边养了人。”
“今日咱们进城,沿街路过许多公馆,这会儿外头人都知道您回来了,江公馆里下午通进来几次电话。”
“倒是有一起是拨出去的,往澜北军营那边,应该是二姨太同三爷联络过。”
江四爷下颚微点,眸光幽静深沉。
“嗯,先这样,小公馆这边,不管谁来,都不许放进来,还是盯着苏公馆那边,和江戟的动向。”
项冲低头,“是。”
江四爷抬了抬下颌,示意他下去,便转身提脚往房间走去。
进了屋,瞧见姰暖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身侧的床头亮着灯,灯影晕暖,柔和了那道倩影的整个轮廓,也将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齐腰青丝,照的光泽莹顺宛若上等丝缎。
那身冰肌玉骨凝霜赛雪的肌肤,也剔透如荔。
她侧脸过来,眼梢笑意清浅娇媚。
“四爷去哪儿了?”
江四爷瞳珠幽烁,唇畔笑弧温和,反手将房门带上,缓步向她走近。
“听项冲禀了些事,头发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