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
快来给三少爷伤,他流了好多血呀,怎么都止不住!”
大帅夫人冷着脸皱眉,正要说什么,却听身边的江四爷懒懒出声。
“姰恪,你过来,给爷。”
姰恪喉结轻咽,低应一声,背着药箱走上前。
所有人的视线都过来。
姰恪低垂着眼,将药箱放在茶几上,微弓着腰替江四爷查脸上伤势。
大帅夫人瞧着这白净秀隽的年轻大夫,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位是…?”
姰恪手顿了顿,听江四爷开口,便不动声色地低身下去药箱里取药。
“我身边儿新募用的大夫。”
“新募用的大夫?这么年轻…”
大帅夫人怀疑姰恪医术不精。
江四爷笑得散漫,“南线那边的名医,祖上世代行医,会些推骨行针的手艺,有些本事如今可不多见了,母亲别小瞧他,我可特意带人来,给父亲调理旧疾的。”
大帅夫人唇瓣嚅了嚅,姰恪手脚麻利地给江四爷上药,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坐在桌后的江大帅,听言视线过来,老眸深沉打量了姰恪一眼。
上完药,姰恪又替江四爷把了脉,掀起眼皮着他,一手摁在他肩周处,声线温润。
“疼不疼?”
江四爷皱了下眉,轻歪脖颈,“有些。”
姰恪当即站起身,握住他肩头揉捏,又掐住他手肘将胳膊拎起来。
“放松。”
江四爷一脸淡然,配合着放松,转脸。
倒是把大帅夫人得紧张到发汗,眼睛都睁圆了。
“这…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扭伤了?这这不是开玩笑的,还是去军医院吧啊—!”
‘嘎吧’一声清脆地响,活像是人骨头被拧碎了。
吓得大帅夫人一声惊叫。
姰恪松开手,温笑着安抚大帅夫人:
“夫人别担心,小问题,已经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