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十九的眼泪。
刚滴在脸上的时候，还有余温，但一转眼就冰凉了。
因为宋十九的那滴眼泪，林窈窈的心彷佛被一只大手揪住，闷闷的。
她推开他的动作停了。
微微抬眸，看着他。
他闭着眼，边落泪边亲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都在颤抖
他……应该很伤心吧。
林窈窈正想着，宋十九结束了这个吻。
他睁开眼，坠入她的眸底。
意识到她正在看他，且神色复杂，他眉峰皱得更紧了。
林窈窈见状，叹了口气，“十九，你这么好，喜欢你的女孩子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勉强自己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不是！
不是浪费时间。”
宋十九接过林窈窈的话，卑微问她，“林窈窈，我喜欢你，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感受不到宋十九的喜欢吗？
林窈窈当然感受得到。
但那又怎样？
陈聪明、陆挽舟对她也有喜欢，她总不能每一个都回应吧。
跟他们比，宋十九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起码，他们还上了床。
他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他又何尝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在这事儿上，他们谁也不欠谁。
林窈窈不讲话，宋十九可还在说：“窈窈，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你身边一抓一大把。
可我……”
“十九。”
林窈窈打断他，提醒他，“我想我上次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如果忘了，那我就再说一次。
我不会结婚，也没兴趣谈恋爱。
你如果愿意跟我保持那种关系，我们就保持，你要不愿意，当个陌生人或普通朋友，我也都依你。”
“但你，不要再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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