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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于此,沈福身上显然已经不再清白。
沈牧心里暗骂这个没用的东西,只会把事情搞砸。
而且这与他一开始交代让做的根本不一样!
气急了沈福自作主张,脑子里还得赶紧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发制人。
“沈福行径的确疑点重重,微臣这就将他带下去严加审讯。”
他害怕沈福说出不该说的,牵连自己,不如给他来个畏罪自杀。
只是这么做就会白忙活一场,可恨让纪容棠逃脱必死的杀局。
沈牧越想越气,不自觉攥成了拳,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两声关节捏出的脆响。
但公孙觉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爱卿可能老了、听错了,本宫方才说的是你们两个。”
什么?!
沈牧混黄的眼球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听到的话。
“殿下,她可未曾说出臣有任何嫌疑啊。”
“但是君无戏言。”
公孙觉压低身子向前倾,宽阔身躯在昏黄的烛火里投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如同山岳倾倒,压迫感十足。
“彻查后你若无罪,自可以像纪容棠一般,重见光明。”
锐利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扉,让人不寒而栗。
公孙觉为了以示公平,还特意给纪容棠缩短了时限,“两日。
本宫只给你两日,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全权交由沈牧判罚。”
公孙觉并未真的将沈牧押入牢房,只是请他回自己房间,暂时圈禁起来。
纪容棠想送公孙觉出大理寺,反被扔给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太医院特制的金疮药。
“养好伤,登基大典只在半月后,别误了大计。”
看着远走的马车消失在街角,纪容棠终于是支撑不住,头一晕,就跌进了裴珩怀中。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双手垫在脸颊下,她是趴在床上的。
稍一动,后背就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去摸,却发现背上已经上好了药!
她忍着痛,使劲在后背上摸索,发现自己的衣裳被人从后背大剪开了。
但奇怪的是,里面裹得紧紧的束胸却完好无损,只有在伤口附近的棉布才被掖起边缘,
是谁?
为何故意这么做?
难道她的女子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纪容棠惊出一身冷汗,迅速爬下床,想找一件完整的衣裳换上。
不料柜门打开的那一刻,房门也被吱呀一声推开。
“你怎么起来了?药还没上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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