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怀中的信笺,递给南竹。
打开信笺一目十行。
南竹脸色不变,周身的气息却一变在变。
从信上移开视线,南竹打量着钟璃,静静的不言不语。
这股沉寂让被制的钟璃十分不舒服,特别是被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注视,仿佛一切都能看透,又完全猜不透。
“你看什么!”
壮胆似的质问,却换来南竹深深一阵喘息。
“从此刻起,若想救得你家主人,便听我的。”
南竹不多言,挥了挥手,对齐厉道:“将信毁了。
把人带走。”
齐厉不多言,按着命令将钟璃一把提起。
顺手点了钟璃哑穴,继而举步欲离去。
“厉。”
闻言,齐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莫要替我担忧,将人安置妥当了。”
齐厉一点头,带着钟璃迅速离去。
黑暗中,唯有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屋内。
透着斑驳的窗纸,映出一道略显萧瑟的身影。
静立的身影慢慢移动,一阵叹息回荡在寂寥的夜。
南竹摸着怀中的铜牌,怎么也未曾料到,阎绝杀竟是栽在齐澜手中,更未曾料到,齐澜也会有瞒着李辰翔的事。
劫法场。
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齐澜的主意,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诧异。
不自觉的,南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直达眼底。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有求于李辰翔的事,势必要作罢。
既然李辰翔不知阎绝杀,那便不能轻易暴露他们的行踪。
无怪乎前一刻听闻白轩的禀报,阎绝杀急急离去,这牢狱出事,怕是与钟家有关。
“哎……”
今夜的叹息,似乎特别多。
自嘲一笑,曾几何时心情已变,不再淡然一切,不再只求平凡。
摊开自己的手掌,黑暗中,视线依然清晰可辨。
齐澜,明日,注定无法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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