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做了鱼香肉丝,凉拌海带,酸辣汤,怕苏阑吃不惯,又做了个北方常见的家常茄子。
收敛了很多,菜都相对清淡。
苏阑吃过的山珍海味珍馐异馔一定可以著书立传,但是沈醉并不心虚。
她的手艺本来也只是平凡,所以完全不介意听到公式化的赞美,虚伪的也没关系。
但是苏阑仿佛吃的很顺口,甚至添了一碗饭。
这倒比什么赞美都来的让做饭的人心中充满成就感。
吃完饭,沈醉很自发的收拾,顺便很有含义的瞄了苏阑一眼。
“我来帮你,可以吗?”
苏阑很识相。
“你确定?”
沈醉很有几分故意的确认了一下。
苏阑微微一笑,接过沈醉洗好的碗盘,拎起干净的抹布慢慢的擦,然后收在橱柜里。
沈醉埋头洗碗,眼睛弯成两弯灿亮的月牙,梨涡深陷。
洗完最后一只碗,沈醉擦拭洗碗槽。
腰上一紧,苏阑的气息打在后颈敏感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片细细的小疙瘩。
苏阑当然看到了,抱住沈醉的腰,埋在她的背后闷笑。
沈醉无奈,拍了一手的水在苏阑的手背上。
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把沈醉手上的水擦干,“进屋坐一会儿吧,下了飞机就忙到现在。”
是谁逼的?
沈醉绷不住瞪苏阑。
房子不算大,两室两厅,苏阑带着沈醉一间一间看过去。
家具都很简洁,除了必要的家用电器,所有陈设都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沈醉走进那间充满墨香气的书房就挪不动了。
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满满的书,宽大的写字台上还放着笔墨纸砚,墙上挂着几副字,依然是没有落款的瘦金体。
“这里是我奶奶的故居,她去世以后留给了我,一直都是她生前的样子。”
“这些字……”
“也是我奶奶写的,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书法颇有造诣,但是晚年醉心瘦金体,许多名家见了都说几可乱真。”
瘦金体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宋徽宗过于悲剧的命运,沈醉喜欢这笔清隽雅致的字体,却始终觉得它带着些宿世的哀愁。
桌上的相框中有一张苏阑奶奶年轻时的小照,沈醉才知道苏阑的长相是其来有自。
心情莫名的有些起伏,沈醉本能的不愿意触及到更深的地方。
退回到客厅,沈醉去洗了一盘子水果,回来看到苏阑正随手侍弄着那几盆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