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白飞源连忙辩驳,“我只是……只是……哎,小夏他可是你亲弟弟啊,怎么可能故意对你使坏呢?”
“我和夏仪并不是亲兄弟,只是有一半血缘的继兄弟而已。”
安寻纠正道。
“而且,我的父亲已经入赘了夏家,他和夏仪都代表着夏家的利益,但我的根在星洲,我想报答和报效的对象,是哺育了我的星洲以及所有待我友善的星族同胞,无论从利益还是立场来说,我和夏仪都截然不同,如果这位继弟真的对我生出敌意,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白飞源整个人都傻住了,一副大脑宕机的震惊模样。
这个反应并未出乎安寻的意料,毕竟对与世无争的星族人来说,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这类事情太过耸人听闻,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在他们的观念里,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么残酷可怕的事呢?亲人之间,就该是亲密无间,无条件互帮互助才对啊。
正因如此,安寻才要特意给白飞源提个醒。
他已经选好了这一世自己要走的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可能都自身难保,更别提照拂自己的友人了,所以安寻希望白飞源早点看清夏家人的本质,别以后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安寻回过头,现司良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对方大概已经旁听了一部分内容,他将托盘上的三杯白兰茶放下,深深看了安寻一眼。
虽然对方未一言,但安寻立刻读懂了那个眼神——不错,你果然不蠢。
“那件事,你打算不再追究了吗?”
落座后,司良问。
安寻知道他是指夏仪送礼物试图伤害自己的事,摇摇头。
“先不了。”
主要是这件事也没法借题挥,就算捅上去,夏高明也会帮夏仪这个外甥兜底,有星河会副会长的头衔在,星族这边不可能揪着夏高明不放,根本闹不出什么风浪。
不过……
“这只是个开始。”
安寻抿了口白兰茶,意味深长地笑笑,“打蛇打七寸,真正的痛点,还在后面呢。”
夏高明他们返回会场时,夏仪已经闷闷不乐等了好久了。
“小仪?”
见少年独自留在这里,夏高明很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和安寻他们去吃饭吗?”
夏仪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我有点不舒服,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
他状似无意地捋了一下耳边的丝,露出了被止血蔓缠绕的手腕,立刻引起一片惊呼。
“呀!
小仪你的手腕怎么了?”
“这是怎么搞的!
伤口处理好了吗?”
“肯定很疼吧?哎呀季会长知道的话得心疼死了。”
星河会的人都知道夏仪是会长季宇的儿子,不论是真关心还是假殷勤,都纷纷上前查看少年的伤势,各种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