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鱼十九,距离婚期还有几日。
宋云谦连续几日没有上朝了,他不想碰到镇远王爷,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起任何冲突。
但是,纵然他一味躲着,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日早上,天气就昏昏沉沉地,中午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酉时左右,镇远王爷领着一队侍卫,怒气冲冲地来到宁安王府。
门房还没进去通报,就被镇远王爷打了出去,一行人闯进了王府。
宁安王府因着大婚在即,所以布置得十分喜气,四处张贴者大喜红字,院子回廊,处处张灯结彩。
镇远王爷站在院子里,挥剑连续刺了三个大喜灯笼,怒喊道:“宋云谦,滚出来!”
早有人去禀报宋云谦了,他疾步走出来,见镇远王爷带着一群侍卫正在院子里发疯,还没上前问,镇远王爷的拳头便陡然落在他的脸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宋云谦被他打得满眼金星,还没反应过来,镇远王爷的拳头又落在他的脑袋上。
温意紧跟着他出来的,见此情况,急忙冲上去,“镇远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镇远王爷带来的侍卫架开温意,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
温意一时愕然,不敢贸然出手,这不像是来挑衅,一定是出事了。
镇远王爷的拳头瞬间又至,宋云谦挡开,怒道:“你来我府中发什么疯?”
镇远王爷双眸通红喷火,怒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把安然交出来。”
宋云谦一愣,“什么?安然不见了?”
镇远王爷怒道:“装,再装,分明是你那日不忿本王打你,所以抓走安然报复本王,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本王来,本王不曾怕过你半点。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安然也是你的亲侄子!”
宋云谦凝着一张脸,道:“本王没有抓过安然,更没想过要对你报复。”
镇远王爷闻言,腰间的长剑嗖地出鞘,温意一惊,急忙冲过去,挡在宋云谦身前,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怎么会抓走安然?安然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调查清楚没有?”
宋云谦见温意挡在身前,急忙拉着她护在身后,低吼:“你做什么?太危险了!”
镇远王爷气得全身发抖,“好啊,好啊,说对温意多么情深意重,不过三年时间,你就把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一个女人你尚且这样护着她,安然是你的亲侄子,本王是你的亲兄长,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温意抬眸看他,还没说话,宋云谦便硬邦邦地道:“本王重申一次,本王没有命人抓走安然,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如快点四处去找找。”
镇远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冷冷地道:“飞鹰将军,请立刻交出皇孙,此事你无从抵赖,安然皇孙失踪前,奶娘曾经见过陈茂光在镇远王府外徘徊,一个时辰之后,皇孙便不见了,不是他抓走的还会是谁?他是飞鹰将军手底下的人,他这样做,定是你吩咐的!”
他一口一个飞鹰将军,听在镇远王爷的耳中,简直如同火上浇油,镇远王爷的脸愤怒得几乎扭曲,嗖地一声,剑尖便已经抵住宋云谦的胸口,怒道:“你今日不交出安然,本王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剑,已经划破了宋云谦胸口的衣裳,温意瞧得心焦,却又被宋云谦死死地护在身后,帮不得,更不能出手,否则,误会只会加重。
雪花从空中旋转而下,宋云谦的头上肩上,片刻便落满了雪花,他伫立不动,面容沉重,身子还微微上前一挺,那剑尖几乎要刺破他的胸膛了,温意心惊胆战,却不敢惊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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