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几个连忙叠声问道:“娘您怎么了?”
林氏白着脸,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
前面的关厚齐听到动静,急忙停下车,跳下来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先挺上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我去请田郎中来。”
林氏脸色微红,摇头低声说:“真的没事。”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说出来,但心里又不太确定,再者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意思,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关厚齐赶紧返回前座赶车去了,自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高氏的葬事一毕,前来吊唁和帮忙的人也逐渐散去。
屠苏也累得不行,心里暗暗想着,下次她再也不来了。
送葬队伍回来时就到了午饭时间,宴席也开始摆上了,女人一处,男人一处。
男人们推杯换盏,吆喝着敬酒。
女人们则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林氏和四个儿女凑合着扒拉几口饭,又帮着忙活了一会儿,便去跟主事的族长夫人于氏打了声招呼要回家去。
于氏眯了眼看了看神色疲倦的林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道:“还早呢,急什么,来,咱娘俩唠会家常。”
林氏无奈只得坐下来陪她闲叙。
关毛关文也被关耀族叫进去训话。
林氏一边心不在焉的跟于氏说话,一边担忧着自己的几个儿女。
于氏看在眼里,脸上略有不悦,出声说道:“玉娘,你这就不对了,无论你和厚勤怎样,你那四个孩子终归是关家的血脉,你当咱们家是狼窝不是?”
林氏呐呐答道:“婶子说错了,我可没这么想。
我就是担忧惯了。”
桑落则被齐婶子的女儿春红喊走玩去了,屠苏懒得跟她们一帮小女孩去玩。
便推说要回去找关毛,三人便在路口分开,分头行动去了。
屠苏不知怎么回事,心情无端的烦闷。
又懒得听那些妇人闲扯,便索性在村里闲逛起来。
她一边信步走着,一边思索着关厚勤和陶氏的事:看关厚勤的意思,是想要纳妾,如果这样的话,陶氏以后的精力便转移到内斗上了。
她会不会没有精力对付自己了?如果这对渣男贱女真能就此放手,别再打搅他们一家,她也就算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但她转念一想,陶氏会不会把自己不育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当初,她只是让春雪下了一点药在陶氏的茶里,这药对身体的危害不大,只是会让人的脉象看上去很像有孕的样子,再服下去,腹中便会浮肿,不知真相的更会误认为是身怀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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