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龟奴怒吼道。
楚狂这才慢吞吞地开口:“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犯下大逆,竟妄图仙山卫性命,是何缘由?”
“没什么理由,就是看那老伧夫不顺眼。”
说罢这话,龟奴大怒,又揪他脑袋往墙上掼了一次。
楚狂吃痛,叫道,“轻点,轻点,撞坏了墙怎么办?”
待龟奴放手,他又抽着冷气道,“我也没甚话想说的,就是想提个建议。”
龟奴瞪着他。
楚狂道:“你们醉春园里供的饭食真难下口,那馒头硬得和石头似的,吃着牙碜,里头还有泥沙。
怎么,你们和面是在沙地里和的吗?”
龟奴怒极,一巴掌打过去,将楚狂打得口鼻出血。
这个犟骨头!
他分明看到乱发下的那一双眼,不管被磋磨多少次都绽放着勃然生机,那一只重瞳艳红若血,像是恶鬼的眼眸,常饱含诮笑之意。
楚狂头脸挨了一记,箭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龟奴仍不解气,抄起长鞭抽了二三十记,待看到他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模样,方才住了手。
不多时,鸨儿过来了。
她看到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楚狂,很是满意,问龟奴道:“问出些话来了么?”
“没,这小子便是您自质人手里买回的那一位,刑和药都用过,但缠口依旧硬挣。”
龟奴低了头,跼蹐不安道。
“废物!”
鸨母将掩鼻的折枝梅花帕子丢到他脸上。
“话儿没套出来,人儿却先要被你打死了!”
她斜了死气沉沉的楚狂一眼,道:“好歹也是件费银子的玩意儿,折价卖了罢。”
龟奴点头,方要放楚狂下来,却见鸨母将一只小盒递给他,冷笑道,“别忙着放他,不让他长些教训,哪里能教他明白这醉春园不是个易与之处?”
楚狂头痛欲裂,感到齿关被强硬地撬开,几枚丸药被塞了进来。
他尝到了熟地黄和东党的味道,知道这是补药,遂放心咽下。
吃了这丸药,他精神略振了些,眼缝里却觑见几个龟奴走入石牢。
鸨母拍手:“来得正好。”
她指着楚狂,对龟奴们道,“你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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