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晓言查到了韩子谦的信息,费了些周折,他从曼哈顿搬到了佛吉尼亚州。
我没有告诉羽翔,偷偷地去了美国,路子皓在我离开时会去照顾他。
白晓言在机场接了我,问:“你打算怎么做?约他出来谈吗?”
我摇头:“直接去他家。”
“那个人过得好像也不怎么好。”
“怎么说?”
“他原来是曼哈顿建筑设计新秀,前程应该挺不错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干了,搬去佛吉尼亚,开了个小工作室。”
“不知道他和羽翔之间是怎么结束的,羽翔不大说他的事,怕提起伤心。”
“跟他见了面就知道了呗。”
白晓言阴笑:“我倒是好奇他老婆,什么女人呐,知道自己老公是同性恋还非要跟他在一起。”
我撇了撇嘴角,表示同样不能理解。
韩子谦住在郊区,我们摁响门铃以后,是他老婆来开的门,并没有三头六臂,很普通的女人,看上去端庄温婉。
白晓言抄起手大喇喇地打量她,我说:“请问韩子谦在么?”
她很诧异:“在,你们是子谦的什么人?”
“我们是他朋友。”
她哦了一声,笑了笑,但我看得出,她并没有相信我们:“请你们稍等,我去叫他。”
她转身离开,在里间的楼梯口喊道:“子谦,有朋友找。”
客厅里,有小孩玩耍的声音。
不一会儿,韩子谦从楼梯上下来,轮廓分明,但面容十分憔悴。
他看了看我和白晓言:“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
“韩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记着路子皓的嘱咐,尽量表现得像个成人。
韩子谦看了看我和白晓言,点了点头,走出屋子。
他老婆站在门边,看着我们的双眼里,满是猜疑。
我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扭过头去。
其实我很恨她,如果不是她,羽翔不会变成这样。
韩子谦走到屋外的草坪,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说:“我们是羽翔的朋友。”
韩子谦愣住,跟着眼神由浑浊变得清澈,激动地握住我肩膀:“他现在人在哪里?在哪里?”
他的手十分有力,握得我生疼,白晓言拍打
他的手臂,大叫:“你放开,你快放开!”
他意识到失态,这才松开了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白晓言不满:“什么嘛?!
拜托有点自控力好不好?”
韩子谦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揉着吃痛的肩膀,看了眼仍然站在门口的女人。
我不知道这样的距离她能否听清我们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好像沉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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