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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有些吃惊:“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吗?”
扶樾道:“反正就在这方圆三百里内了。”
“方圆三百里……”
放眼望去,重岩迭嶂,一片幽深,仿佛万千鬼影将人围困。
重山之下,涓涓细流如经脉般遍布,浓雾腾于其上,只闻得潺潺水声。
要是一处处找去,只怕神识灭尽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眠月见此景,心中甚是不解:“方圆三百里如此广袤,下一步又该如何?”
扶樾不答,只是蹲下身去,捻了捻地上泥土,若有所思。
眠月奇怪道:“怎么了?”
扶樾道:“尽管每层梦境的线索都不一样,但都有一个共性——皆是违背常理之物。
这里分明潮湿阴冷,这一处泥土却十分干燥,必然是有用之物。”
眠月也蹲下身,查看一番那泥土,道:“土有问题,会不会跟山有关?”
“不是这样关联的,”
扶樾莞尔,“你啊,别惦记你那五行啦。”
眠月又想了想,仍然猜不出什么说服得了自己的结论,只看着扶樾抓了一把土收起来,起身向她道:“我们再找找吧。
沿着这水流往上走,看看有什么。”
两人往上游走了半个时辰,果然便发现一朵不寻常的昙花。
在遍地的白色花朵中,那一抹诡谲又妖冶的红色极其惹眼,在幽暗的环境中微微摇曳。
眠月本就保持着高度紧张状态,余光瞥见那抹异常的殷红,先是陡然惊悸,而后定睛一瞧,发现是一朵昙花,想起扶樾所言,心下霎时一阵欣喜:“那朵昙花,是不是也是线索?”
“真的诶!”
扶樾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一跃至那红昙花前。
她想了想,取出方才收好的干燥泥土,小心将那一株昙花连根挖出,仔细清理了根上原有的泥土,移栽到那抔干燥泥土中。
那朵昙花很快便有了动静。
只见那花散发出微弱红光,展开的花瓣渐渐合上,紧接着一摇,落至地上,红光愈来愈盛,竟至完全掩住那合上的花身,花香却是更加浓郁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刺眼红光才渐渐散去。
一支木簪?
扶樾似已见怪不怪,坦然用那簪往发上随意绾了绾,便站起身来。
眠月好奇:“这簪有什么说法吗?”
扶樾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簪,应该能为我们指明方向——你看!”
眠月顺着她所指一瞧,一丈范围内,竟有一个方位的昙花已悄然凋谢。
扶樾朝那方向走了几步,前方的昙花便也依次凋败,果然指出一条路来。
眠月心中称奇:“前几层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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