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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笼罩在心上的阴霾却不减分毫。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能提前感知到一些未发生的情绪。
此时此刻,流淌过心口的情绪分明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失去前的心理暗示。
眸中忽然酸涩难忍,好在有水流声遮掩,能让她放心地哭泣。
半小时后,许柠吹干头发返回卧室。
霍存屿靠在床背上刷手机,许柠钻进被窝,问他怎么不睡。
霍存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搂着她躺下,声线染着困倦:“不抱着你好像睡不着。”
许柠心口猛地窒住,圈在他腰上的双手倏然收紧。
她的性格里偏佛系的因子所占较多,对世间的人或物大多没什么执念。
除了一个人,是例外。
可偏偏这个人,她放不下又不敢拥有。
崇拜、钦羡、仰望,霍存屿三个字应该与这些词放在一起,而不是惋惜、同情或是臆测。
眼里的湿意愈浓,一点点划出眼眶,而胳膊却渐渐松开。
霍存屿察觉到不对劲,把怀里的人捞出来,瞬间没了睡意。
“哭什么?”
霍存屿整一个傻眼,猜测着问,“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解释不了原因,许柠边抽泣边含糊应下来。
“服了。”
霍存屿抬手给她擦眼泪,哄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去给她拿热毛巾。
许柠两眼肿得像核桃,望着霍存屿忙活着烧热水、拧毛巾的样子,眼泪刷得又掉了下来。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副画面,未来霍存屿有老婆以后,大概也会这样细心周到吧......
好可怕,即便是个未知的人,都能让她产生莫名的嫉妒。
完了完了,她完了。
眼睛里的水汽越积越多,许柠怎么也抹不完,心脏像是被一只长满了荆棘的手攥住,鲜血淋漓、疼得窒息。
霍存屿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柠。
他脸色一沉,并不觉得自己那句话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喉咙发紧,他走过去用热毛巾给她抹了把脸。
“你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许柠愣住,缓慢抬眸,茫然又心虚地望着他。
见状,霍存屿瞬间换上一副“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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