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姑娘大概是也晓得了,临走的时候,骗了他四十几万。
四十几万啊亲,是他当时身上全部能用的现金了,把他亲爹恼得当即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罚他在屋门前长跪……”
秦溪听得愕然,床上的人却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放在被子外的那只手狠命捶了捶:“丁泽兴!
!”
丁三哈哈大笑:“咦,原来你醒了啊?醒了就早说嘛~~”
秦溪却是什么都顾不得,赶紧上前去按住他:“在吊针呢,不要乱来!”
叶明诚气咻咻地“瞪”
着丁三,末了忽尔一软,抱着秦溪的胳膊肘说:“溪溪~~他乱编排我!”
声音那个矫揉造作,听得秦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是丁三也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地抚了抚受惊的小心肝,作惊魂未定状说:“哎呀妈呀,叶少爷这大招发得,受不住哇!”
秦溪忍笑,低头安抚地拍了拍叶明诚,没有说什么。
叶明诚继续娇声娇气地:“你把他赶走,我不要他留在这里。”
又十分肉麻地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头,“这里好痛痛,你帮我吹吹~~”
秦溪心里抖了抖,却仍十分淡定地在上面轻轻抚了抚,末了还真凑过去吹了吹。
丁三见状终于受不住,嚷嚷着拍拍屁股走了。
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叶明诚这才很有些尴尬地和秦溪说:“你别听他胡说,丁泽兴那个人,最喜欢吹牛皮了,少爷我从小就桃花运旺,交过的女朋友从街这头排到街那头,不说一个营,一个连怕是绰绰有余的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吊死在一片森林上?”
他都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厚着脸皮继续瞎吹,“所以我这么英明神武又精明绝世的人怎么可能被女人骗?那什么罚跪就更是子乌虚有的了,我爷爷还经常说我天赋惊人,是我们家难得的经商奇才,往前三百年往后五百年都是难遇到的……唔唔唔……”
他还要再说,秦溪已经将他的床摇起来,毫不客气地把一粒药塞到他嘴里,还十分顺手地灌了他一口水,怕他吐出来,还非常精准地捏住了他的嘴巴。
叶明诚无可奈何地咽下药,连着“啊呸呸”
了好几下,又喝了一大杯水,方才吐着舌头苦着一张脸说:“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
秦溪淡淡地:“良药苦口。”
叶明诚噎了噎,总觉得这时候作轻描淡写状的秦溪十分欠教训,但他看不见,于是也捉不到她,因此就只能恨恨地威胁说:“坏人!
总有我教训你的时候!”
不过这样惹得他跳脚的情况也只是偶尔才有,多数时候,秦溪做事细致而周到,照顾起人来也是妥贴而温柔的,不要说叶家人放心,就是叶明诚自己,也是身心舒畅。
又因为有她陪着,就算看不见,就算是住在医院里,日子也并不觉得有多难熬,有时候,他反而还会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闲”
的感觉来。
住进医院后第二天晚上,叶明诚稍稍能动一些了,叶家请的护工要帮他擦身,他就有些不怀好意,趁着人家打水去的时候拉着秦溪的手作扭捏状说:“我这么纯洁无暇的*给个陌生人摸,秦溪你忍心呐?你都是我媳妇儿了,要不就便宜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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