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霖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大概数了下,万两总是有的,一时乐了:“行啊,既然夫君开口了,本将军当然得给夫君个面子。”
九霖就仿佛脸皮长在别人身上,一口一句“夫君”
,喊得那叫一个开心:“覃叔,您看下次再开个什么局,别忘了喊我啊。”
覃虎咬牙,勉强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大将军放心,末将这辈子,戒赌了。”
“嗯,那也行。”
九霖点了点头,笑着挽住季袅的胳膊:“夫君,你说,我这劝覃叔戒赌,算不算功德一件啊?”
“算,当然算。”
季袅抬手把人揽进怀里,看着九霖的眼神温柔缱绻:“我家阿霁,霁月光风,最是心善。”
覃虎:“……”
不是,陛下,您说这话,不亏心吗?
先不说他交出去的这一万多两,就说大将军北疆征伐十余年,手上的血都够灌满御湖,您说他心善?
他们将军在北疆,那可是名字能止小儿啼的存在啊。
一群人乘兴而来,倾家荡产而归,只有那对最尊贵的夫夫赚了个钵满盆满。
看众将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离开,九霖笑着搭住季袅的肩膀:“长烟,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开赌局的?”
“有些日子了。”
季袅笑了一声:“何止他们,天机楼和摇光楼那群兔崽子也在赌呢,我前些日子刚小赚一笔。”
“哈,让他们赌。”
九霖笑得痛快:“可惜了,没从覃叔那老狐狸手里再多要一点儿出来。”
“可以了。”
季袅笑着哄他:“如今商路通畅,银子也没那么缺。”
“何况,覃叔的女儿五月出嫁,你不能让他去挪用闺女的嫁妆吧?”
一万三千两,是覃虎能拿出的现银极限了,再多,可就要影响他府上的生活质量了。
不过,阿霁说得对,也算活该。
既然敢拿他俩做局,就该做好被知道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随人开涮去。
耿絜那里他还要分一百两银子呢,哼。
九霖笑得欢喜,一不小心扯掉了季袅盖在画上的宣纸,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接着满脸通红:“季长烟!”
季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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