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归看完了账本,拿玉印盖好章,站到玉浅旁边低着头看他,那片云正好在他眼前变成几个字:“你说,什么苦衷。”
谢槿奚蹭过去抱着他大腿:“师父你听我说。”
柳长归额头蹦出一条青筋,他踢了谢槿奚一脚,把当初觉得谢槿奚稳重沉稳的印象从脑子里删掉。
“起来说话。”
谢槿奚噢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再一拱手,有理有据地:“弟子去宗外时,看到的多是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本子。
虽说师父一定不会干出这种事,但是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一直很快。”
他凑近两位长老,悄咪咪地说:“弟子怀疑,这是魔窟故意做出的事,为的就是让修士们怀疑师父和魔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师父和我们离心。”
谢槿奚说完,又一副好好学生样站了回去。
玉浅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地,他正要跟柳长归说看你收的好徒弟,一转头发现柳长归长眉微蹙,显然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玉浅:?
不是,这一看不就是哄人的幌子吗!
他又看了看柳长归,见他真把这事儿当真了,便瞪圆了眼看谢槿奚,伸出手指指柳长归,给他比口型。
“真假啊?”
谢槿奚点了点头,嫉恶如仇地大声道:“所以弟子才把书带回来,想让师父先了解了解。”
“弟子也知道世人好坏难以区分,或许魔窟里真有好魔,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怕有些人披着羊皮哄骗师父。”
玉浅:现在哄骗人的是你吧!
柳长归目露欣慰,他伸手摸了摸谢槿奚的脑袋,白云变化:“是师父错怪你了,你有心了。”
玉浅:不是,你?
谢槿奚一脸“为了师父为了天下为了大道受再多苦也值得”
的样子,给玉浅看得无语至极。
这对师徒,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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