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让他担那个名声。
罗成抱着她,心里头又酸又涩,喜欢的不得了,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明明只愿意疼着她护着她,可似乎又是自己每每把她逼得最惨。
他喜欢两人亲近的感觉,可贴的越近,却好像又离得越远。
他想亲亲她,可是看着她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又觉得委屈到了极点,只能怏怏的松了手,怒气冲冲的踢着门出去了。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还能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强迫了她不成。
等着罗成走了,罗裳松下一口气,捂着胸口倚在栏杆上,只觉得像是做了场噩梦。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对罗成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真的。
两辈子加起来,她大罗成太多,所以若罗成真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无意中“勾引”
了他而不自知吧。
至于罗成,罗裳揉了揉脑袋,疲惫的闭上眼。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冲动也可以理解,总归,错的人不在他。
她一直孤孤单单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清冷,如今有一个温暖的家已属上天开恩。
想到从小到大,秦蕊珠跟罗艺对她的偏袒以及无微不至,她觉得粉身碎骨都已经难报,又怎么能再带坏他们唯一的儿子呢。
罗裳屏退左右,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久,仿佛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直到看着东方发白,才忆起还要到母亲那里去请安,忙站了起来,不想着眼前一花,却整个人都撞到了木板上。
“县主!”
丫鬟们在外面听到响动,忙走了进来,见着罗裳这样子,大惊失色的过来扶她,然后一摸她的额头,吓得惊叫了起来,“怎么这么烫。”
“记住,别告诉母妃说昨晚成儿来过。”
罗裳被扶到床上时,拉住丫鬟的手吩咐道。
她是坐在那里发了一夜呆才不小心着凉的,只是若跟着罗成前夜来过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恐怕母亲又会觉得是罗成把她气病了。
万一秦蕊珠训斥罗成,而罗成一时上火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就糟糕了。
但凡她能站起来,就一定先去给母亲请安,先把事情遮掩过去再说。
“县主,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好好养病吧。”
丫鬟按着罗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罗裳凡事亲力亲为,用得着丫鬟的地方不多,所以做她的贴身侍女很轻松,而且她寡言少语,却也不是苛刻之人,丫鬟对她心里头也是爱戴的。
唉,昨天少保也不知道跟县主说什么,就把姐姐气病了。
县主简单,天真的以为她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可也不想想以少保那脾气,昨天脸上煞气重的连鬼都退避三舍了,谁能眼瞎着当做没看到呢。
不过罗裳吩咐,她也不敢违逆,只能点头称是。
服侍着她睡下之后,赶紧去禀告秦蕊珠,说是县主病了。
罗裳身体很好,极少生病,但是一旦病起来却是来势汹汹,竟然烧到一天都没有退烧,换了四五个大夫也不见效。
秦蕊珠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着佛堂里不停的拜菩萨,罗艺也不去开堂,带着人满府的找大夫,家里头忙的鸡飞狗跳,阖府之中,就只有罗裳跟罗成两人最安静。
。
罗裳是病的,一连昏睡了三四日,人事不知,而罗成,却是第一次失了方寸,板着脸徘徊在她的小楼下,却是连上去看都不敢看一眼。
罗艺教子的法子其实很有问题,不过尺把高的小孩儿就带去战场见世面,人跟着稻草一样被砍倒,血水比红糖水还常见,所以日子久了,硬是把罗成教的看见死人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罗成的心狠,在同龄人中绝对是翘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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