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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一听,要拦他吧,已然说出来了,也不好拦,只能让单雄信说了下去。
“这个皇杠刚有了信,我就派了五道探马到登州卧底。
皇杠有了准日子进京,我就派了十三路的人马,在山东省外理伏着。
我嘱咐他们在山东以里不准下手。
因为我跟秦二哥不用说交情,哥儿俩连命都过,他在山东当差,要在出东界内下手,要让好朋友为难,那算是怎么个朋友呢!
哪儿想到皇杠没出了山东,也不知道被谁劫去。
听人传说这天是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杨林手下的两家太保押着皇杠走到小孤山长叶林,有大响马三百百六,小响马赛牛毛,杀败了两家太保,把皇杠、龙衣贡全行劫去。
他那为首的还敢自报名姓,说是姓程名达字尤金,这个主儿比我人物。
我调派了十三路人马,买卖会让旁人抄了去了,这叫撅我单雄信,也是给我秦二哥找麻烦。
不成!
今天咱们楼上在坐的,不是我们行里头的,不要挑眼,我可就问这三声:‘哪位劫皇杠啦’,你要没做这个事,不要多心,你要做了这个事啦,你可得搭碴儿,那叫人物。
你要是做了这个事儿啦,你闷着头儿,忍着不忍着不言语,可别说我单雄信翻脸无情。
我就问这么三声啊!”
单雄信说完话,一搭碴的就要叫起来。
要说这皇纲,单雄信也是倒霉,准备了大半年,却让人抢了肥肉,心里头焉能不生气,只是这发作的场合实在是有些不是当子,秦琼当下就左右为难了。
他知道这事儿是程咬金干的,可程咬金劫皇纲不是为了财,而是为了引出杨林报父仇,他好不容易把这事儿抹平了,却不想单雄信在这里一意孤行的追求了起来。
单雄信这话说的极气了,他一喊“哪一位劫皇杠啦?”
,程咬金这边就要起来,尤俊达正挨着程咬金,赶紧揪他的衣裳,小声儿嘀咕道:“别言语,忍着!”
“什么,忍着?没有他骂街的份儿,我忍不了了!”
程咬金是个暴脾气,只觉得自己没做错,便也不愿意受单雄信那份窝囊气。
“哥哥,你是要真斗啊,还是假斗?”
尤俊达知道他的脾气,赶紧顺着他的脾气哄。
“当然是真斗!”
程咬金双目圆瞪的说道。
“这就对了,咱们不跟他犯这嘴皮子功夫,回去大道边上等他,那才叫真斗!”
尤俊达按着他哄道。
“可他骂街,我怎么受得了!”
程咬金有些委屈的低声嘟囔,却是没有闹着要立即站出来。
“咱们是捧二哥的,不能搅这个事情。
叫他骂他的,避点儿屈,也得忍着。”
尤俊达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给秦二哥面子。”
“对,咱们不能搅二哥。”
程咬金让着尤俊达这么一哄,乖乖的消了气,不再闹腾。
只是他被尤俊达劝住了,罗成却没有人劝。
他本来就看着单雄信不顺眼,这会儿又见着单雄信闹腾的厉害,简直是目中无人,当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姓单的,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单雄信一看是罗成,当下也站了起来,“姓罗的,这搭不着碴!”
“今儿这碴我就要搭,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有两句话要问你,会说的不如会听,你且听我两句。”
罗成理直气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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