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过他试图敛起的一抹黯然之色,阿尔顿时心生怜惜。
与自己不一样,他的身体在这个世界已经活了几千几万年,世界观业已形成。
那不就仿佛是移植进了什么别的人的记忆,一定让他很是混乱了一番。
仔细琢磨,缺少感情的话……他是不是把过去与自己相处的心情全给忘掉了?这么一想,阿尔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他前世对自己就不知是何心思。
阿尔定了定神,想到他也从未明说,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海皇不也说过他谁都瞧不上。
那也许只是想要一个人永久陪伴于他吧。
正在纠结着,她又听他说道:“灵魂是更加复杂的东西。
它不止是你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亦包含他人对于你的感知,以及它在你身上造成的影响。
它是你与整个世界的联系的集合体。”
明明是说着正经无比的哲学命题,男人密不透风的黑袍却悄悄地被撑了起来,下面鼓鼓涨涨的。
阿尔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蹙紧眉头,不甚确定地说:“这么说来,假如我把我对你的记忆,和你的拼凑在一起……是不是说你的感情能够被找回来?”
“先放在你那里。”
淡然的语调,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阿尔一喜,忙问道:“那么该怎么做?真实之镜?”
她一挪动身体,才发现不大对劲。
自己的腿弯被架在他的胳膊上,小屁股离开了石凳,现在几乎半悬空,下半身正对着他,几乎就要擦过他的下身。
在她顺着他给出的线索冥思苦想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摆成了这样羞人的姿势。
“你?”
阿尔心道,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哈迪斯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阿尔立刻收回美腿,双臂抱住肩膀,掩盖住在荡漾的水波中若隐若现的雪白胸脯。
黑袍男子垂下眼睛,眼观鼻、鼻观心。
阿尔虽然惊疑未褪,但看他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心中又好笑起来,自己真是想太多,他怎么会对自己有不良企图
?
大概是刚被哥哥折腾过,有点男性过敏症罢。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众所周知的洁身自好,在背地里还被海皇嘲笑为“处男神”
。
阿尔暗忖,他与冥后、情人们都未有一子半女,搞不好真的是处男也说不准!
哈迪斯在水里坐下来,极其自然地伸臂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很冰。
你很冷?”
他像一位慈爱的长辈一样,关切的话语使得阿尔不由呐呐地点头。
他继而撩起热水,轻拍在她的肩膀和前胸上,温柔却不带一点旖旎的亲昵动作,让阿尔放松下来,小脑袋向后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的大掌抚揉她的肩膀,像打理玩偶娃娃一样,细心地替她抹去刚才某只大型犬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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