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什么呀?!
班斐给她挟了一筷子的肥肠豆腐,中途那豆腐被筷尖一夹,霎时凶残断成两半,颤巍巍滑进了浓汁里,仿佛预示死得很惨。
稚澄:!
!
!
这必在警告我!
果然!
下一刻班斐温柔道,“宝贝,先不急着翻,等你吃完了,咱们再来探讨一下这人生爱情的哲学观。”
稚澄:啊这。
海王竟然试图教会我真诚恋爱?!
稚澄化悲愤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在小屋里走来走去,班斐干脆拉着她出门消食。
老宅夜深人静,只有雪声簌簌而落。
俩人行到一处祠堂,青砖高围,石狮镇世,半旧不新的古朴模样。
稚澄拉着他就要掉头。
班斐却挽住她的腕臂,“咱妈……”
他捋了捋自己的语气,“就在这儿吧?”
实在是他亲缘欠缺,跟着班女士到了京市之后,同姥爷也生疏了不少,鲜少有撒娇之举,更别说成年之后,去亲近一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从未见过面的长辈,但这是他姑娘的至亲之人,没有她的应允,他姑娘也到不了这个世上。
他当心怀感激。
班斐再次开口就顺畅多了,“今天咱妈离得远,也没喝到咱们的喜酒,这怎么能行呢?”
稚澄:“?”
稚澄:“你要干嘛呀?”
“自然是——”
班斐眼波流动,“给咱妈再拜一回堂,让咱妈好好沾沾咱们的喜气。”
???
你确定不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吗?
本来订婚宴只是简单走个流程,当这厮问到他们老稚家没有拜堂磕头之礼,很是长吁短叹了一阵。
仿佛丢了好几个亿。
稚澄被他使唤得稀里糊涂,她硬是在这个大雪夜里,在她妈所在的祠堂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直到夫妻对拜。
班斐又挪动双膝,在雪地里划开一道痕迹,与她面对着面,丹凤眼灼灼燃烧。
稚澄同样双手撑地,她是个心怀鱼塘的老实美女,所以她咚的一声,没有任何水分,老老实实冲对面磕了个头,抬起的时候还碰了狠的。
额头撞额头,响声很大。
稚澄:“……”
班斐抬指揉着她额头红肿,“怎么样?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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