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看了看采菊斋的方向,道:“这是怎么了?”
姜落雁见卫铮和卫不疑在,便有些说不出口,倒是傅维昭道:“方才酒过三巡,我们觉得日头毒,也就过来歇着了。
谁知刚一进去,便见陈婕妤和王美人一脸的怒色,要我们出来等着,又命宫人去请祖母和父皇,想来是出了大事。”
她说着,顿了顿道:“我悄悄的往里面看着,只觉里面一股子味道扑鼻而来,旖旎缱绻的厉害,有两个人白花花的躺在床上,难舍难分的,衣裳丢的满地下都是。”
傅维昭说着,厌恶的蹙了蹙眉,道:“青天白日的,也不知羞耻!”
“可看清楚是什么人了?”
姜落雁问道。
傅维昭摇了摇头,道:“陈婕妤脆的急,我没敢细看。”
沉鱼下意识的看了卫铮一眼,只见他也正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像是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沉鱼冲着他浅浅一笑,想要让他安心。
可他根本无法安下心来。
她知道,他在后怕,怕他没有及时赶到,怕受到伤害的人是沉鱼。
正想着,便见薄太后、皇帝、傅婠等人急急走了过来,他们皆是一脸凝肃,想来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碍于宾客们都在场而无法发作。
姜亦风走过来,道:“回永安宫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他说着,又看向卫铮,道:“劳烦卫将军照顾好她们。”
卫铮冲着他微微颔首,道:“侯爷放心。”
姜亦风点点头,转身便朝着采菊斋走去。
“阿爹!”
沉鱼轻声唤他。
姜亦风回过头来,道:“何事?”
沉鱼走到他身侧,低声道:“里面的人,是谁?”
姜亦风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道:“也许公主殿下不必嫁到匈奴去了。”
言罢,他便大步朝着采菊斋走去。
沉鱼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一回头,只见傅言之和贺兰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傅言之面色冷峻,贺兰止的脸上则带着一贯的笑意,仿佛里面的人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傅言之走到沉鱼面前站定,他蜷了蜷手指,手心里都是汗。
他用几乎是斥责的语气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沉鱼没好气的看来他一眼,道:“我去哪里,似乎与二殿下无关吧。”
傅言之还想再说,却见卫铮已走上前来,不动声色的将沉鱼护在身后,道:“二殿下如此咄咄逼人,非君子之礼吧。”
傅言之冷声道:“卫铮,这是我和沉鱼的事,与你无关。”
卫铮勾了勾唇,道:“方才沉鱼与我在一处,殿下说说,是否与我无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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