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书我瞧了,都是这些日子他授课时讲的,想来是怕你在这里荒废了学业。”
沉鱼心头一软,道:“他老人家身子还好吧?”
傅维昭道:“整日里责罚我们,怎么会不好呢?你就放心吧。”
沉鱼笑着道:“是啊,倒是我多虑了。”
周太傅的身子一直很硬朗,上一世若非他执意不肯让周姒入宫,也不会被傅言之和周姒联手设计,害得他身败名裂,郁郁而终。
她想着,眼眸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
三年后。
“母后,这次无论说什么我都要把沉鱼带回去了。”
傅婠说着,瞥了一眼在院子里悠哉游哉荡着秋千的沉鱼,道:“沉鱼不小了,若是再不议亲,只怕会耽误了她。”
薄太后笑着道:“哀家可没拘着她,不过哀家倒是小瞧了她,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这样耐得住寂寞,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从没闹着要回去过。”
傅婠有些不耐烦,道:“她自小是母后带大的,自然和母后最亲近。
母后不回去,她怎么肯回去?”
“如此,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倒在哀家这里了。”
“此次万寿节,安弟进京,趁着这个机会,您也该回去才是。
这么多年了,您不想见见安弟吗?”
淮南王傅安是皇帝和傅婠的胞弟,因是幼子,薄太后便偏疼他些。
只是再心疼儿子也不能乱了祖宗家法,除了皇帝召见之外,藩王是不得随意离开封地的。
薄太后听着,不觉长吸了一口气,道:“如此,哀家便如你所愿罢。”
傅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不觉又看向沉鱼,她正和姜落雁热络的说着话,瞧着倒与常人家的姊妹俩无异了。
沉鱼这孩子,还真是不同了。
她心中想着,又道:“此次博之也会来吧。”
薄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是啊,落雁也大了,也该帮他们两个把婚事办了。”
傅婠听着,只觉得一颗心都揪了起来,道:“母后,这些年淮南不是没有传来过消息,博之实在是……”
薄太后眯了眯眼,声音微沉,道:“婠婠,平素的事哀家都可依着你,可这件事不成,你明白吗?”
傅婠咬着唇,道:“可是……”
薄太后叹息道:“落雁是个好孩子,等她嫁过去管束着些博之,他会学好的。”
傅婠还想再说,可薄太后已没了谈性,便摆手让她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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