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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想着,连忙握紧了傅维昭的手,傅维昭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只当是沉鱼太过紧张,便对着她报以一笑。
“报!”
那人说着,翻身从马上跳下来,跪在地上。
他将手中的战报高高的呈起来,道:“陛下,玉门关失守,苏建大将军率兵退守三十里!”
“什么!”
皇帝弓起身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众人都被吓得噤声,连呼吸都忘了,只剩下平台上的歌舞伎还在跳着舞,舞步不敢错乱半分。
沉鱼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舅父啊,你自毁城墙,如今还有谁能护住大汉啊!
*
死一样的寂静,连王美人都低下了头去,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皇帝。
薄太后的轿辇到了,她扶着合欢的手臂,款款从轿辇上走下来,道:“怎么,打了败仗,日子就不过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像是提着一口气,将众人从无尽的绝望中拉出来,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败了,再打回来就是了。”
皇帝站起身来,勉强将心绪稳下来,躬身道:“母后说的是。”
方舟划过来,合欢扶着薄太后上了船,见薄太后看向沉鱼,便道:“大娘子、二娘子,这船还算宽敞,不若一起上来吧。”
沉鱼和姜落雁齐齐道了声“是”
,便一道上了船。
因着离得薄太后极近,沉鱼才能看出她眼底的黯然,出了这样大的事,饶是她历经风霜,见惯了荣辱,想来也会难受的。
沉鱼心里一酸,握紧了薄太后的手,她的手温热,只是指尖微微有些发寒。
薄太后回望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
不一会子,她们便来到了水榭。
岸上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皇帝起身将薄太后迎上来,脸色虽不好看,却仍带着一丝笑意,道:“母后近日身子可好?”
薄太后“唔”
了一声,道:“哀家的身子不打紧,倒是陛下该想想如何应对这战事了。
那苏建明显是个不中用的,若是没有合适的人补上去,只怕这玉门关就算丢了。”
“是。”
皇帝沉声道。
薄太后在位置上坐下来,道:“先前沉鱼还提醒哀家,这战事只怕不会简单收场,哀家只是不信,现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等今日罢了,陛下也该筹谋了。
若是打当如何,不打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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