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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得顾笙心头一暖。
原来,二殿下曾经这般疼爱九殿下,那究竟是怎样的仇恨,才让这两位皇爵走向那个可怕的未来?
顾笙低下头心想:“如果,江晗注定斗不过江沉月,我就必须提前找出让这两人决裂的隐患,防范于未然。”
正当她踌躇满志之时,江晗轻漫的嗓音再次传来——“上学堂不是让你学先生做派的,你可学会了哪些诗文古词没有?”
九殿下眨眨眼,兴奋道:“长恶不……俊!”
顾笙:“!
!
!”
江晗微眯起凤目,侧耳疑惑道:“……什么?”
在反复听小人渣重复三遍“长恶不俊”
后,一头雾水的江晗脑中灵光一闪,压低嗓音尴尬道:“阿九是说长恶不悛吗?”
九殿下挑着眉毛,直点小脑袋,兴奋得头顶的呆毛都跟着抖动,还神秘兮兮的靠到江晗耳边,教导道:“这字儿从前读俊!”
“……”
江晗蹙眉沉吟良久,终是忍不下这口气,扭头吩咐身旁的随从道:“你去打听一下,今儿在预备学堂当值的先生是哪一位。”
顾笙眼泪直往肚里咽,心中哭求道:“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别深究了好吗江晗!
不关先生的事啊啊啊!
是我是我都是我!”
顾笙满眼心酸泪的回了府,心想着以后再不能被小人渣抓到把柄,是以一头栽进顾老爷的书房,一口气苦读到用晚膳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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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内侍们亮起了皇宫里大大小小的气死风灯,远远看去,整个紫禁城,像是散落一地夜明珠的璀璨星河。
景阳宫里,二殿下身穿一袭翠绸滚边的月白斜襟便服,坐于厢房上首的太师椅之上,端着骨瓷茶碟,低眉垂眸呷了一口。
下头跪着的男人脑袋点地,肥胖的肚腩抵在大腿上,整个人蜷成个虾似的。
“你起来吧。”
江晗将茶杯搁在一旁茶几上,沉声说:“把银子都退回去,顺道再给北镇抚司的陈大人去个信儿,把事情给说清楚。”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抬袖子,撸干净脸上的鼻涕眼泪,却没有立即谢恩起身,而是抬头惶恐看了二殿下一眼,又低下头,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江晗一挑眉,冷笑一声道:“舍不得退银子?”
男人急忙又磕了个响头,急道:“小人不敢!
谨遵殿下吩咐!
只是……只是……”
“说。”
江晗眉心微蹙。
就在此时,厢房的珠帘被人撩起,一阵脆生生的笑声传入屋里,笑声一落,一个轻佻的女人嗓音开口道:“只是,那银子已经被本宫换了些头面,花光了。”
江晗闻声急忙起立,迎上前恭敬道:“皇儿恭请庄妃娘娘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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