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近乡情怯,安渝这个时候反倒比陆时宴还要紧张。
应该不会露馅吧不会吧不会吧。
陆时宴把安渝的紧张理解成了怕安启山不同意两人的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握紧对方的手,安慰道:“小渝放心,岳父大人那里我来搞定。”
安渝苦着小脸,不是怕他不接受你,我是怕他不接受我啊——
两人一站一坐在县令府门口,不少路过的百姓向两人行礼问好,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安渝也极为热情的朝人招手。
刚和一位百姓打完招呼,安渝就听到了远处骏马疾驰的声,声音越来越来大,直到安渝已经能看到拐角处驶来的棕色骏马和马上穿着珠光宝气的他爹。
“儿啊——”
马还没停下来,就听见了啊安启山雄厚却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自从上次送安渝成亲后就被二皇子的人支走了,直到现在才得空,便连忙从大西北跑回来,见到安渝那一刻老泪纵横。
安启山穿着金丝编织成的外袍,此时苏城正值穿暖花开,魁梧大汉热的满额头都是汗。
身材圆润却身手矫健,安启山一个利落的从马上下来,刚要冲上去抱安渝就顿住了,哭哭啼啼行了个礼:“草民、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殿下。”
陆时宴滚动轮椅上前几步把人扶起来,府里内内外外都有人看着,安启山这个礼不能免,但行礼过后就没什么讲究了。
安启山擦了擦眼泪:“多谢太子殿下。”
说完转身就把同样泪眼汪汪的安渝搂在怀里,本就膀大腰圆又有点圆润的身躯直接把安渝圈住了:“儿啊,爹想死你了,你都瘦了呜呜呜——”
安渝这时候也想不起会不会掉马的事了,被安启山带的眼泪唰唰的就掉了下来。
“爹。”
小之在一旁看的红了眼,真好,老爷和少爷终于见面了。
云梁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点啥,但是不说他又忍不住,最后转头和墨影悄悄嘀咕:“怎么感觉小公子父亲这么喜感。”
墨影眨了眨眼:“咳。”
云梁:“问你呢?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前面陆时宴的延伸警告,云梁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谄媚一笑:嘿嘿。
安启山那边终于将安渝放开了,一对父子眼睛都红红的。
陆时宴这回总算知道安渝的爱哭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家族遗传。
安启山用看上去就壕气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憨厚一笑:“让殿下见笑了。”
陆时宴摇摇头:“父亲说的哪里话,已经准备好接风宴,先进去吧。”
“哎对对对,先进去。”
接风宴说是接风宴,却不像是宴会那般疏离,桌子不大不小,做的大部分是在苏城这段期间安渝觉得好吃的菜色。
“爹,尝尝这道鲑鱼,苏城名菜,我特别喜欢。”
安渝接触安启山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两个人真的相处了十七年一样。
“好,嘿嘿。
爹尝尝,我儿子喜欢的我也喜欢。”
“嗯!
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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