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偷偷直乐,却还故作深沉的拍拍她的肩膀:“老师的话总是没错的。”
她拍掉我的手,圆目瞪我:“她说的就是你。”
女巫的惯例,她的课中间总会有一次的小型辩论会,今天的题目是:法律应该对大学生被包养现象表示宽容吗?是的坐左边,否的坐右边。
然后课室哗啦啦的全都涌到了右边,只留下那么十几号不怕被砸鸡蛋的坚守在左边的阵地。
我低着头装作沉浸在题海里根本没有发现课室的大动静,以此想要支持支持明显处于弱势的左边,可是早已跑到右边的周点点却对我大声的喊:“尹泠,你快点过来。”
我无奈,这才抱着书慢悠悠的移动到右边。
像这种那么具有时代性以及敏感性的话题,总是能激起辩论双方的全部热情来争得面红耳赤,旁边的周点点更是吵得只差抡起拳头了。
而我,依旧低着头,心虚以及惭愧中。
周点点吵不过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嘴——”
然后全场鸦雀无声,她却不说话伸手将我拎了起来:“尹泠,起来将他们吵下去。”
我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周围全部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我站在哪里,手心冒汗,特别想哭。
添乱的周点点见我半天不说话,又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快点。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唯唯诺诺的说着:“像这种事,我觉得……或许……可能……应该……也许……需要……”
然后“叮叮叮”
的三声下课铃就响了,周围的同学呼啦啦的全都涌出去抢饭吃了,那还有人管我。
我松下一口气,暗自庆幸还没来得及将“宽容一下”
这几个字说出来,要不然,呵呵,就周点点那目光都可以将我射杀了。
第三章
之后半个月,夏柏彦都没再找过我,反正夏柏彦对我向来是兴之所起,有兴致的时候三天两头的让我出去,没兴致的时候两个月不见也是有的,我是见怪不怪。
而我向来只对他口袋里的人民币感兴趣,只要我银行卡里的数字准时涨起来就行,其他时候我是不会望穿秋水等待金主来临幸的自觉的。
他不找我,我还乐得轻松自在,整天面对他那冷冰冰的面孔,我怕自己也会变成冰块。
柜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到商场里转了一圈,拿了一罐回来,泡了喝,味道却怎么也不对。
我对咖啡的口味被夏柏彦养得极刁,跟着他喝香吃辣,连咖啡都是国外进口的细磨咖啡粉,国内的劣质牌子已经根本入不了我的口了。
其实我以前是不喝咖啡的,一青春小少女,谁会跟个都市小白领一样动不动就捧杯咖啡玩时尚,只是后来跟了夏柏彦,时常帮他泡咖啡之时我也会顺带帮自己泡一杯,一开始还觉得这种东西太苦,怎么会有人喜欢找虐受爱喝这种东西,后来喝着喝着,也就喜欢上了这种醇醇苦苦的味道,现在我是早上不上喝一杯,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狠狠心动动银行卡去买罐进口的蓝山回来,夏柏彦的司机小余就把咖啡送了过来。
据说这小余跟夏柏彦是一块儿长大的,这老余是老夏老板的司机,而他这司机的职位就像是古代的爵位一样被传承了下来,小余又成了小夏老板的司机,这余氏一族是侯门忠烈,这小余更是太子伴读,两人的关系亦友亦臣,反正就是这小余同志对夏柏彦极是忠心。
只是估计这小余是跟夏柏彦待一起的时间长了,沾染了他身上的一些气质,跟夏柏彦一样是从南极裹着冰回来的,平时不苟言笑,严肃至极,好像人家欠她几百块钱似的,唯一遗憾的是,这小余冷得没有夏柏彦这么酷。
咖啡一共有两罐,够我坚持个把月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进口的零食。
我将两罐咖啡留了下来,将零食全部打包寄到了尹瑶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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