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也不全对。
以前来吃粥和油条时,会有筷子夹油条和勺子,而不是直接用手抓、端碗喝。
现在她吃完后,手上的油渍不用丝巾擦,而是毫不在意的蹭在袖子上。
王庆走着走着终于发现周遭不对劲了。
街道上的小孩少了,男人多了,女人少了,壮年多了,老人少了,买卖货物的行人少了。
王庆慢慢走着,她身后的小摊贩、商铺掌柜的,里面的伙计,行人,纷纷慢了下不、停下手里的活计,不紧不慢彼此沉默着的跟在她后面。
走到街道中央时,王庆停下了脚步。
哭闹的小孩被惊慌的父母强拉抱走,懒阳阳的老人晒太阳的老人发觉耳边突然清静不少,睁开眼一看,连忙拿收起针线活端起小木盆飞奔似的离开。
那速度,快!
王庆眼前那半条街道上的人也停了下来,齐齐转头看着她。
“这么多人,我一个女人,你们好意思?乡野间那些种田汉的都知道欺负女人最没用、最让人瞧不起的,你们脸都不要了?”
王庆笑笑道,毫无半点惧意。
“苍鹰的女儿那是一般人嘛?我们在他爪子下,都是不起眼的低贱虫子,所以人再多我们也不觉丢脸。”
“我们知道你从小将这条街当家,猜你终一天会回来,也一直在等你回来。”
一位书生走了来,站在王庆面前,白色长裙袍,手持鹅毛扇。
笔直挺立,玉树临风。
看衣着是文渊阁的学子。
“我们仇吗?”
王庆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管闲事呢?”
书生笑了,极为赞赏的上下打量着王庆:
“有人出钱请我杀你,而且你爹是个坏人,名利都得,为什么不做呢?”
真得是,哪怕苍鹰不在了,他的骨血还是那么锐利。
而且比起二十年前那个敢在皇宫中踏马而行的蛮横小姑娘,似乎多了一起东西。
二十年的乡野生活依然没有磨掉他留在她身上的苍鹰痕迹。
“你即然知道我是苍鹰的女儿,还敢接这个活?”
王庆嘲笑道。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书生脸皮抖了抖,然后露出一丝恼意。
竟然被吓了一跳。
“我想,我们有这么多人,足够杀死你的吧?”
“都说手无缚鸡之力弱书生,你倒是个特例。”
很可惜,哪所书生说出杀死他,依然没的看到王庆脸有任何惧色。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书生甩开折扇轻摇于胸前,温柔的脸庞上自信满满:
“你绝对想不到建这条街花了多少心血,这条街从二十年前起,是天下间的人为了对付你爹才修的,你爱吃的油条用的面粉是渗了散功粉的水里种出来的,榨油用的菜籽也是,整条所有吃的,喝的,都是渗了散功粉种养出来的,街建房子用的木头也是符师用秘法摧生出来的,地上的石板也是按阵符铺的,你说,我们的诚意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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