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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跟平时不太一样,头发松松地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头,整个人有种慵懒、柔和的松弛感。
她在学校没这么打扮过。
路灯昏暗,裴颂的视线由下及上,最终挪到别处,喉咙却不自然地上下滚动。
“那是。”
程北茉听出他的嘲讽语气,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他两眼,“你来干嘛?不是胳膊疼么?”
“又不用胳膊走路。”
裴颂说。
阴阳怪气的。
程北茉不大客气地翻起他的右边袖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我看你胳膊挺好的。”
裴颂轻笑了一声,也不解释,只点点头:“嗯。”
程北茉掀眼皮瞥他一眼,觉得不太对,又绕过去翻他左边袖子。
裴颂下意识躲了一下,程北茉就更认定他左边胳膊有问题。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一只手抱住她,这样能控制住她。
但这是在她们家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可能都认识她,他觉得不太好。
最后躲不开,裴颂自己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一截包扎的绷带。
程北茉惊讶:“真的受伤了?”
裴颂问:“你以为我装可怜?”
程北茉认真点头:“嗯。”
虽然他确实有那意思,但他是裴颂,裴颂是不会承认的。
“我有那么没水准么?”
裴颂笑了下,轻轻掐了掐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别过来,“别看了,真没事。”
程北茉赶紧把那两个空瓶拿过来,放在花坛边缘,问他,“是高考前弄的吗?”
“嗯。”
“难怪你那一周都没来学校。”
程北茉又往他左边胳膊瞥了眼,“我以为你只是单纯地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
裴颂有点意外。
“挺明显的好吗?不然我能把你排在两万块前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