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觉得他大概率是误会了,“不是,我真的昨天只是去健了个身。”
俞彦卿冷酷道,“批你一天假,明天再不来,就扣你工资。”
岳靳成说他这老板当得没格局。
付佳希说,“某种程度上,他都不算老板,单枪匹马习惯了,在自己身上已经找到价值,不需要通过别的平台去实现。”
岳靳成淡声,“哦,你又夸他。”
付佳希笑,“好好好,也夸夸你,你最棒了。”
“哪里棒。”
“棒。”
—
气候回暖,岳家那边,岳璞佪的身体较冬天有所好转。
家里的人递来话,说老爷子如今能吃个半碗饭,清醒的时间也长了,每天上午都要出去遛遛弯。
()只是腿脚不方便,离不开轮椅,洗澡也要人帮忙。
这日傍晚,天边火烧云汹涌翻滚,院里的无尽夏开疯了一般。
岳靳成驻足花园里许久,静静欣赏了几分钟风景,这才进门。
岳璞佪朝他伸出手,表情如稚童,呜呜呀呀地喊靳成。
时局隔新,角色仿佛对换。
岳靳成踱步走近,面对他伸在半空的手,眼神冷淡,始终不曾相握。
岳璞佪发出的声音动静更大,眼神不断往门外瞟,似是想吸引旁人进来。
“不用演了,我交待过,没有我的允准,你叫破了嗓也没人进来。”
岳靳成说。
岳璞佪的神色瞬间阴鸷,“你,你就这么恨我。”
“如果我母亲还在,可能我会对你宽容一点。”
岳靳成冷声,“你以为你还能在这,是我顾忌你的父亲角色?不过是因为,我不想你下去太早,免得脏了我母亲的眼。”
岳璞佪怒目圆瞪,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岳靳成不为所动,垂眸望之,“还有一点,我不想奶奶老年丧子。
哪怕你对她,未曾尽孝半分。
我不愿,她落个遗憾,让旁人议论可怜。”
岳璞佪气得捶腿,举起拐杖一顿乱挥乱砸。
一只白瓷茶杯的杯盖飞中岳靳成的额头,他虽眼疾手快地侧身,偏头,但仍被边沿蹭刮,一道鲜红的血印顿时明显。
岳靳成却似无痛觉,眼睛眨都不眨。
岳璞佪痛苦嘶喊:“我要见云宗,我要见少恒!
你、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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