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载眉头微蹙,不由分说向我靠近:“我看看再说。”
“我真没事!”
我一个劲儿向后仰,洹载一个劲儿往前凑。
脚后跟被茶几角绊住直接躺倒在沙发,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洹载就被我带了过来。
“……”
“……”
四目相对,身体紧贴,体温隔着夏天薄布料热得快要把意志融掉。
我明显能感觉到,有个地方危险地提醒我,这不是什么同性相处该有的正经状况。
喉结微动,洹载闭了闭眼,望着我的眼睛微红,带着一丝狼狈:“满意了?”
吐息热流直扑脖颈,若即若离地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
心跳紊乱,我分不清是紧张的还是惊吓的。
头痛好像不曾来过,目之所及都是洹载带来的压迫,呼吸间也都是他的味道。
我艰难地侧过头,把伤口给他看,故作轻松道:“你看,真没事,这么紧张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在我耳边轻声说:“很好,你没事。”
我抓着思路顺竿爬:“所以起来……”
“我有事。”
话音落下,洹载低头咬住我的锁骨。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那块被咬得红肿发热的地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我大脑完全死机,加载不了任何东西。
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被他不动声色地夷为平地,我跟他之间再无间隙,我也无处可逃。
慌乱中我推他,洹载顺势起身,一脚在地面站稳,另一条腿屈膝压在我腿间。
意识到这个位置有多暧昧,我下意识咽口水,他没事人一样向我伸出手。
逆着客厅灯光,我看着他,他表情平静,眼帘垂下,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执拗。
感情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只想躲,偏过头去,只听他说:“你再不起来,我不保证还能继续对你做绅士。”
“…………”
我们之中是不是有谁对“绅士”
这个词产生了误解???
我望着他一阵无言,手搭在他掌心,洹载拉我起来坐正。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提着小药箱出来,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值一提的伤口消毒上药。
我低头看着地板,嘴里有点发苦。
前脚拒绝人家,后脚被亲了好几次,我是不是该发飙以证明自己的正且直啊。
可是。
我瞥一眼洹载,他神色如常,专心用酒精给我消毒。
我再次确认,对这张脸我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羡慕得流口水都算我定力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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