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和霍砚深达成协议,他两人再怎么闹腾,与她无关。
不知怎的,男人听了这话脸色并未缓和,反而愈加幽深,嘴角勾起弧度也变大。
锐利、阴冷,宛如丛林深处豺狼,静静盯着猎物一般。
明徽被这目光盯得极不自在。
她本想找借口离开,蓦地又听男人道:“昨天,你去哪儿了?”
话音落,女人身形一震,背后惊起一层冷汗。
昨天……昨天她隐藏的这么深,他怎么能现?
“昨天我让司机带我去华夏天地逛了逛,怎么了?”
她努力稳住心神,面色不改不变。
“可有人说在临西路的咖啡店见到了你。”
霍砚深端起茶杯饮一口,目光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
轻飘飘的,明徽却头皮麻,心都跳到嗓子眼。
难不成是那离婚律师收不住嘴,将她想带孩子离婚的事全部抖搂出去?
明徽脑浆宛若滚烫岩浆,糊成一片,没了招架。
“嗯?”
男人眉头一挑,暗含几分不耐。
明徽再不回答,就是太过心虚在找借口。
“临西路的板栗糕你忘了吗?”
明徽窝在沙上,目光疑惑,“你出国以前可是最爱吃的,忘了?”
说到这,霍砚深一怔,又听女人道:“买完之后,我半路口渴,去咖啡店要了杯水,没想到碰上以前的老师,就多聊了几句。”
“那为什么不让司机开车送你?”
霍砚深仍旧怀疑,目光不离明徽。
“当时高峰期,临西路车挤车,人挨人,司机开车进不去。”
明徽回答流畅,若无其事剥了个橘子塞入嘴中。
“那板栗糕呢?”
“吃了。”
明徽站起身,将剩下橘瓣塞进他嘴里,“你要不信,就翻我垃圾桶。”
霍砚深下意识张口,刹那间,酸涩橘汁充斥口腔。
男人脸色一黑,“明徽!”
明徽此时已经逃入屋内,匆忙将昨天买好的板栗糕拆开洒到垃圾桶。
以霍砚深的变态程度,说不准真的会让人查她垃圾桶。
做好一切,明徽内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只是,到底是谁看到她踪影汇报给霍砚深?
若是以后再出门,是不是还会暴露行踪?
程玉对她的防备,是否是受霍砚深指使?
明徽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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