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眉骨低沉,脸上笑容若隐若现。
明徽视线对上他眸,一双冷冽的眼睛,眼底却灼荡怒火,隔着人群都要将她烧成灰烬。
“好戏开场,怎么没人叫我?”
他视线逡巡一圈,周围众人脊背生寒,低头逃走。
顷刻间,只剩下三人在此。
明徽看他表面悠闲放松,实际全身紧绷,藏在衣袖下的手臂青筋鼓胀,几乎要冲破皮肤。
明徽面无表情,目光也生硬冷凝。
程玉捂着脸,从惊诧中反应过来,感觉找到底气一般,“砚深哥,明徽姐藏手机,我搜她,她气急败坏打我!”
她冲过去抱住霍砚深小臂。
明徽目光依旧冷冽,不言不语,静看程玉狡辩。
霍砚深并不动,双手插兜,抬头问她:“她说得是真的吗?”
恰是正午,几丝阳光冲破玻璃,倾轧而下,直照明徽背后。
她身后暖洋洋,身前却冰冷刺骨。
“不是。”
明徽态度强硬,“程玉无理取闹。”
“那你怎么不让我搜身?是心虚?”
程玉右脸颊又痛又麻。
明徽打她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挥下去的时候她手心也被反震酸麻,一点一点,从手心荡漾到全身。
“你搜我身,配吗?”
此刻,明徽索性破罐破摔。
委屈在心头这么长时间的情绪一贯释放出来。
“我真懊恼刚才没多给你几个巴掌,尤其是你这张臭嘴,该用长着倒刺的荆棘条抽打到血肉模糊也不解我心头恨意!”
霍砚深抿唇不语,细细打量明徽,是在核实程玉所说是否为真,或者是不满明徽打了他的心头爱?
明徽不知道,只看见他脸上笑容消失,眸子里情绪也无一点,静静凝视她而已。
这几年,她目睹他的转变。
从她的爱人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从许诺她生生世世爱意不变,到现在激进又疏离,她们的关系也愈诡异。
明徽曾深究,可无论都想不通。
程玉觉得一道无形屏障隔开她与他们。
暗潮汹涌。
她却像旁观者,没有了属于她的席位。
三人的关系在渐渐崩塌,她却找不到一开始的裂缝在哪里。
“砚深哥!”
程玉揪心,摇摇他小臂,“明徽姐身上一定藏着手机,我要搜!”
话音落,寂静满室又响起提示音。
三人视线归于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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