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道,指着孟安年,“一个一千块,钱拿来!”
孟安年没想到池听真的敢让他赔钱,狮子大开口的要这么多。
这话一出,别说是池母,就连池父也怒了,“池听,你不要不识好歹!
给安年道歉。”
三双眼睛齐刷刷谴责着自己,眼神里的蔑视,讥讽,厌恶。
还有在饭厅外看热闹的佣人们,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像看一只被迫表演被打的伤痕累累还在反抗的猴子。
这就是他期待的家庭。
这就是他待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一丝温暖的池家。
池听摸了摸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呼出一浊口气。
箭步跨到孟安年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一拳头揍了下去,用膝盖狠狠撞上孟安年的肚子。
孟安年丝毫没有防备,或者说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池听居然敢在池家打他。
被池听毫不留情的一拳头和一膝盖下去,脸都疼的泛白了。
他疯了!
这一举动吓到了池父与池母,池母尖叫着去拉池听:“池听!
你是不是疯了!
你敢打人!
快放手!”
池父刚要伸出手来帮忙,池听就空出一只手来狠狠抓住池母的手腕,将她一把推到池父的怀里,撞得池父一个踉跄。
池母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池父文文弱弱,一时间竟然被牛犊一般出了狠劲儿的池听推的直往身后的墙上靠去。
“啊!”
池父池母被推的几秒,池听拉着孟安年的衣领又狠狠给他了几拳,他脸上被他在学校打的伤又添了几分严重。
“我敢打你一次就能打你第二次第三次!”
池听想起那些他当宝贝捧回来的小玩偶被孟安年肆意毁坏,心里的火气直冒。
他想破坏自己跟褚南鹤的感情!
他觊觎褚南鹤!
他想要取他而代之!
做梦。
褚南鹤亲口跟他说过,婚约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两个家族没有丝毫关系。
还以为褚南鹤就是他的了吗?
越想越气,池听抓住孟安年的脑袋狠狠在桌腿上撞了几下。
孟安年痛的脸都要变形了,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