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乐呵地笑了笑,回着话,熟络地寻了一张闲置的坐塌,在谢择弈身旁坐了下来。
对于桑觅的黏人行为,赵宴已是见怪不怪。
面容和善的中年寺卿视线扫了扫,瞥见桌上那盒打开的点心,二话不说便拿了一块,往嘴里放。
桑觅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宴。
心中升起一阵不快。
此人胆敢,不由分说吃她拿来的点心?
她有点蠢蠢欲动了。
谢择弈顺手,将那盒点心推到了赵宴面前:“赵大人,朝中今日可好?”
赵宴又吃了两块一口酥,好一会儿才轻笑着回他:“无事生,你也知道的,今日日子特殊。”
谢择弈思索一番:“梅妃生辰?”
赵宴意味深长地笑着,不作回答。
桑觅听不懂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点心盒子看。
只见寺卿赵宴又取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彻底解了馋,赵宴才想起说正事:“对了,你提的那些没什么问题,我都看了,如今天气冷了,很多东西是该添置,朝中今年,也和往后一样,拨了一些冬物下来,按照官员品阶,分了新的布匹,锦缎,比去年的东西还多呢。”
谢择弈淡然回道:“陛下仁德,向来体恤百官。”
赵宴说:“不过,我觉得,我们还得加点别的。”
“赵大人的意思是?”
谢择弈问。
赵宴一本正经:“近日,听张寺丞说,衙署内多有因天冷,故而晚到之事,私以为,自十五开始,这上值时间,便推迟半个时辰。”
谢择弈勾了勾唇角,似是打趣:“如此一来,刑部明年可揽不着新人了。”
赵宴不以为意,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那我不管他们,再说了,咱们眼下也没有什么空缺。”
谢择弈无所谓地回道:“李寺丞他们若是知道了赵大人的意思,定然很高兴。”
衙署当值时间如何,其实和他关联不大。
他上不用参加朝会,下也不必按时当值。
赵宴沉思一番,意有所指地笑着:“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呀,在家多睡会,好好陪陪你貌美如花的夫人。”
说到此处,赵宴的视线,看向桑觅。
“你知道吗,陆尚书今年五十有五了,辞官回乡不远矣,你那位岳父四十仅一,明年说不定就得高升,我可不想,往后因为一些奇怪的由头,被他参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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