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期间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就怕这噪音进到宋柏劳的耳朵里要惹他更生气。
等终于躺好了,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而那头宋柏劳的电话也挂断了。
移门拉开又合上,伴着室外微凉的山风吹在后颈,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一会儿,身后床铺下陷,宋柏劳坐了下来。
我僵硬地侧卧在那里,根本毫无睡意,总感觉有股视线盯着我,从下往上,明目张胆。
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睁开眼,直直望着黑暗的前方,实在很想回头看一眼身后。
看看宋柏劳大半夜不睡觉到底盯着我干嘛。
突然,床铺微动,宋柏劳终于有了动静。
下一瞬,我脖颈后的一小块肌肤被更为灼热的体温碰触,生出无限痒意。
“已经愈合了。”
他刮搔着曾经被他咬破的地方,语气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因为位置比较尴尬,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那个咬痕,只在换药的时候听九嫂说过两句,愈合的还挺快,是个漂亮的alpha标记。
漂不漂亮怎么定义的我不知道,愈合的快还要感谢宋柏劳下嘴的时候没有撕扯,我见过不少omega颈后的撕咬伤疤都特别大,狰狞得让人一看就替对方疼得慌。
不说omega,就说宁诗脖子后那道疤,简直就是被野兽撕咬过的一样。
我记得她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白如纸,打了三天点滴才算缓过劲儿。
这样一想,宋柏劳还算是“嘴下留情”
了。
“愈合了,你身上我的气味就会变淡。”
身后传来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我已经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刚想回身制止他,却被他先一步握住下巴,固定住了头部。
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同样的位置,一样的深入。
“唔……”
beta虽然没有颈后性腺可以跟alpha交换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却可以通过犬牙注射进beta的身体。
如宋柏劳所说,有那么段时间我的身上会留有他的气味。
可这股气味终究会消散,并不能形成永久的标记。
信息素流入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又酸又涨,像是有人拿超大号的针头往我身体里怼浓酸。
我疼得受不了,反手去推宋柏劳的胸口,他指间力道蓦地加重,齿关也更合拢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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