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网膜还没从热情的连绵闪光中恢复,右手忽地被一只更宽大的手掌握住,缓缓牵着向前。
惊雷劈中身体不足以形容我的震惊,那只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像是雷劈的后遗症。
心脏跳动的声音充斥鼓膜,鼻尖是鲜花的芬芳,我盯着宋柏劳的背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忽地脚下一绊,踉跄着扑住了他的胳膊。
宋柏劳被我的冲力带的往前一倾,明明不耐已经跃上眉梢,偏偏要顾忌周遭目光,只能回了我一个无奈的假笑。
“当心些,别摔到了。”
他等我站好,再次牵起我的手,“慢慢走,我牵着你。”
他一下子这样温柔,倒让我很不习惯。
我开始回忆婚礼那天。
犹记那天,他牵着我,状似亲昵地凑到我耳边笑着说,反正都是假的。
想到这儿我就打住了,整个人都清醒很多。
我们一路跟随院长参观了食堂,教室,孩子们的宿舍,以及一个图书室。
宋柏劳不时询问院长关于孩子们的吃穿用度,态度谦逊有礼,谈吐大方得体,这一路的表现简直可以充当现代财阀继承人的优秀范本。
他的坏脾气看来也是分场合,看对象的。
宋柏劳聊到会给院里每个孩子添置新的冬被,整修老化的教学楼,捐赠两千册图书,还说每月要补贴院里的伙食费。
一旁摄影师快门按得停不下来,他的同伴手中握着一支录音笔,不知道回去是不是要整理成一篇新闻稿发布。
我渐渐被挤到一旁,捧着花与工作人员站到了一起。
或许这才是适合我的位置,远远看着“主角”
发光发热,充当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忽然,一旁操场上女孩划破长空的尖叫将众人视线成功吸引了过去。
有这样一把好嗓子的当事人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半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她脸上满是怒容地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你给我把头绳还回来!”
男孩讨打地做了个鬼脸,挑衅似的举起挂在指间的粉色头绳:“就不还就不还!”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速度与体型形成鲜明对比的身影风驰电掣着从操场另一侧冲过来,如同相扑选手般轻松将男孩扑到地上。
“砰”
地一声,地面扬起尘土,两个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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