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白苏道。
“咦?”
“沈朝之开的是解毒的方子。”
衣白苏看她一眼,“那方子应该是有用的,他不会乱开药。
鸡粪解毒,人尿也是解毒。
只是皇后娘娘不会同意公主去吃。
但是指望太医院那群只知道推卸责任的废物,怕是更耽误公主的病情。”
青衣姑姑点点头,明明没进太医院前,一个个都是闻名一地的良医,熟料进了太医院,一遇到棘手的病症,竟是连个药方都不敢开。
“公主一月不好,证明没有脱离毒源,恐怕最近病情还会加重。
皇后若是想通了,便派人来接我,记得来之前去东坊衣宅将我的药箱带来。
姑姑走好。”
说罢,衣白苏冲她笑了下,跟满脸横肉的牢头打了个招呼,扭头熟门熟路地进了黑牢里。
青衣姑姑这才觉得有些神奇,这瘦弱的姑娘明明从没用接触过公主,却能单单从沈朝之的方子和太医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看起来并非像传言中一般废柴啊。
只是想不通一点,为何这年轻姑娘叫沈朝之这位医道宗师的名字的时候,反倒像是在唤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还带点……嫌弃?!
青衣姑姑摇摇头,带着这些话回去禀报了皇后。
皇后皱着眉头:“中毒吗?可是白兔儿明明是风寒,又是个庸医。”
她抚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公主治愈
?长安黑牢热闹得仿佛年前的西市。
牢头子赵三哈着腰一只都没直起来过,虽然他也勉强算的此地一霸,但是跟面前这些真正杀过人,战场上尸山血海过来的兵匪来说,他连个喽啰都算不上。
这群兵爷爷是真心不讲理的货,什么女牢不让进,什么皇后下令关押的,他们只装糊涂,半个字都不往耳朵里听,大咧咧地就往里头闯。
喊来他们的上官也没用,上官装模作样的训斥,他们就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喊冤枉,说自己耳背,没文化,听不懂牢头在说些什么。
上官随便告诫两句,就扭头走了,留下牢头这些土丘八七手八脚地揍了一顿。
赵三沾着满身鞋印去开女牢房的门,走得慢了又是一脚踹来。
见了女牢里的那年轻姑娘,这群兵匪立刻乱摇尾巴,无害得跟家雀似地!
“衣军医,一张膏药,两服药下去,我这胳膊就好多了,今天早上论着一百斤的石锁,就跟轮一片羽毛一样。”
一个说道。
另外几个也争先恐后地说起自己的旧伤来,具是药到病除,听得牢头一愣一愣的。
“军医,那个,我成亲这么些年,婆娘肚皮老是没动静,您抽空给看看呗,她这肚皮再不争气,我娘就得逼我纳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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